江逾白和颜悦色坐下,重新拿起了一双竹筷。
霜飞晚含笑道:“阿九,喝口热汤,压压惊。”
阿九喝了两口汤,小声道:“阿九挨打没什么,你们没有必要为了奴才,招惹一个世家大族。”
“砍掉一只手算轻的。”霜飞晚不以为然道:“谁要敢动我们异人居的人,我就把他们的府邸给轰成平地,让他们跪地求饶。”
“你就吹吧。”阿九不信。
“阿九,她可不是吹,而是真的干得出来。”
容绝好心提醒,自然也是说旁边的世家子弟听,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江逾白方才一剑,震慑在场的人,原本想找霜飞晚算账的人越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也被一剑解决。
终于不用担心有人打扰,霜飞晚他们安心用膳。
原本吃完就坐马车回府,奈何江逾白吃得太撑,硬是拉着霜飞晚走了一段路。
霜飞晚边走边随意看看,皇城自是繁华热闹的,冰天雪地的街道两侧,商贩的叫卖吆喝声不止,一个比一个带劲。
江逾白站在霜飞晚身边:“我最喜欢听商贩们的吆喝声。”
“为何?”霜飞晚。
“吆喝声里有对生活的希望。天下熙熙攘攘,无不在为了希望而活。”
“能从江少主口中,听到这么有哲理的话,真是让本少主感到意外。”
霜飞晚停下脚步,转身上看着他:“那你有说说,若人没有了希望,应该怎么活下去?你能给一个理由。”
“世间这么美好,怎么会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呢。”江逾白没太在意,路上走走卖卖,不一会儿阿九手上大包小包,提得连手臂都抬不起。
“新奇事物这么多,就算为了看看也是有希望的。”
江逾白把一只香囊放到她面前:“比如说这只香囊上的花,只有在极北之地才有,每次开花只有一刻钟,一刻钟后花瓣便落尽。你可以把亲眼看到它开放定为希望,就会有信心活着到极北。”
霜飞晚看一眼并不以为然,倒是容觅道:“此花异人居也有栽培,回头让厨房摘几朵来炖汤。”
“异人居有迎雪昙,怎么可能。”江逾白鬼叫,引来无数目光,容觅慢慢悠悠道:“异人居,什么都有可能。”
炖汤?
还摘几朵。
你们当迎雪昙是大白菜吗?
江逾白马上拉霜飞晚上马车,定要亲眼看看异人居的迎雪昙。
回到异人居大门前,远远就看到慕容烬,骑在马上停在大门前,霜飞晚一下马车就看到他皱眉。
“你出去一趟,就有人去告御状。”
“告我什么?”霜飞晚做了请的手势,慕容烬一起走入内道:“适才李家人进宫,说你无故砍伤他府上的奴才。”
“是我砍的,跟晚儿没有关系。”江逾白追上来,站在霜飞晚另一侧,道:“是他们先动手打了阿九,我才动手教训他家的狗奴才,费了那条狗的一条胳膊。”
“人家咬死是异人居少主干的,你解释得清楚吗?”慕容烬定住脚步,静静看着霜飞晚,等她的解释。
“事实是,她连我的脸都没看到。”霜飞想一下问:“那女子是李家的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大排档?”
“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动手。”
“我需要知道她吗?”
霜飞晚不以为然,继续往书房方向走。
途中看到有人在运送石材,慕容烬道:“你又捣腾什么东西。”
“建个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