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谈得差不多,凌朝歌才适时进了正厅:“母亲,侯爷。”
顾锦川看着凌朝歌这一身淡雅的装扮,不自觉地眼前一亮。
以前凌朝歌也常做这样的打扮,他只觉得她是在学雪薇,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可今日瞧她这一身,倒觉得甚是清雅,昨晚她人比花娇的模样再次不自觉地浮现在了脑海。
就在顾锦川愣神间,秦氏已经不悦地蹙起了眉头:“站外面多久了?”
凌朝歌没说谎,不卑不亢道:“听到母亲和侯爷在谈事,就没进来打扰。”
凌朝歌这大大方方的,秦氏倒也不好为难她:“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修缮屋子的事情。”
凌朝歌安静垂首:“屋子毁了,该修缮的修缮,该重建的重建,这些事情母亲做主就是。”
感觉川儿回来,这凌朝歌好像乖巧了很多,秦氏很满意:“这次青松苑和海棠苑都烧得很严重,我的意思是,先从你那里拿些银子出来作修缮之用!”
凌朝歌眼角抽抽,她就知道秦氏找她准没好事:“母亲说笑了,我的梧桐苑也着了大火,整个主屋连着偏屋都被烧得移为了平地,甚至库房也有被连累,我的嫁妆也损毁了大半,哪里还拿的出银子来补贴给公中。”
凌朝歌这话,瞬间就让秦氏不高兴了,她拍着桌子怒道:“这怎么能算是补贴公中,青松苑和海棠苑的火是因何而起?你不是不知道,这是你该给的补偿!还有我的嫁妆,你也得赔!”
别以为她不提,这事就过去了!
青松苑和海棠苑的火就是她放的,她不拿银子谁拿!
她不光要拿银子修缮青松苑和海棠苑,还得赔她的嫁妆。
凌朝歌被秦氏这话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母亲又说笑了,我梧桐苑的大火因何而起,母亲也应该知道,我那么多嫁妆全都损毁了,母亲和妹妹赔得起吗?”
“你……”秦氏瞬间像是被凌朝歌掐住了喉咙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秦氏盯着凌朝歌今日这素净的打扮,一时拿不准她话里的真假。
她的嫁妆也被烧毁了吗?
渺儿烧她的主屋,不就是想害她的性命,要她的嫁妆吗?怎么可能让大火烧到她的库房?
难道是那晚的风向不对,将大火吹到库房了?
秦氏可不管凌朝歌的嫁妆烧没烧,她梗着脖子横道:“谁知道你梧桐苑的大火因何而起,反正我们青松苑和海棠苑的火就是你纵的,今日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她七成的嫁妆全都被烧没了,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见秦氏还有脸跟她算账,凌朝歌冷笑一声:“若是母亲今日非要跟我论一论高低对错,那正好侯爷也在,就请侯爷做主,辨一辨是非曲直,从何说起,不如就从灵安寺说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