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切缓和下来,舒意的喘息声渐渐平息。
宋时冕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要走了舒意。”
舒意的睫毛还在轻颤,这一句话直接把她砸清醒了些。
“走?”
“回沪城。”
中承的担子他撂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根本不用问,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宋时冕不会永远留在岭山,他在沪城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舒意心里明白,他在岭山已经耽搁太久,况且慕科达的事情也需要宋时冕出面处理。
慕科达已经先由卓盛押回沪城了,虽然被舒意及时叫停,但宋时冕还是把他打的不轻。
但宋时冕还没解气。
宋时冕和慕家,需要谈一谈。
饶是舒意心里明白这一点,但突然被告知他要离开的消息,舒意的心里仍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很难讲,像猝不及防吞了颗涩果子,想要吐出来,但又没法吐,只能张大嘴巴咽进去,五脏六腑里全是不好受。
舒意低声地回了一句,“走就走嘛……”
“跟我讲干嘛……你以前也不跟我报备行踪的。”
“那你以后想听吗?”
舒意轻描淡写:“随便你…”
他把她乱掉的头发撩到耳后,“明天我就不能送你了,我也要一大早走。”
“没什么啊,本来就是是偶尔送一次。”
“我才不会习以为常……”
她硬邦邦的口气宋时冕好像完全没听出来。
他自顾自叮嘱她:“我走以后伤口也不要大意,不方便的地方让小糖帮帮忙。”
“有问题随时找我。”
舒意嘴上嗯嗯两声,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真有什么事情她也不会找宋时冕的。
他天高皇帝远的,讲太多也是白搭,她习惯了靠自己。
事事等着依赖别人,那样的话也太被动了。
宋时冕听出她的敷衍,手掌放到她的脖颈处不依不饶,非要让她答应他。
舒意也不知道怎么蒙混过去,他最终放过了她。
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她有感觉到宋时冕抱她去洗了澡。
第二天早上她比平时早醒了二十分钟,闹钟还没响。她把床头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