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你其实在意秦阮的吗?”
谢南州:“什么时候?”
司昭佯装回顾半秒:“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你提前了三天给我送生日礼物,我两还因此吵了一架,后来你第一次带我回谢家,秦阮说她生日是六月十五。”
而她是六月十八的。
心像是什么钝器震了下。
谢南州后知后觉的发酸,延续到眼睛里。
他垂目轻眨,睫毛又颤着热风往里灌,这一前一后的攻击,司昭看到了谢南州眼底的一抹泪丝。
她眯起一双眼睛,笑得豁然开朗:“谢南州,我一定会很快把你忘记的。”
一点不留,干干净净。
“好。”
暖暖的风刮打在脸上,司昭从嘴热到眼,她不敢轻易的眨眼,生怕一个动作误扰了泪,眼皮僵硬的撑着。
坐进车后座,她挥手同谢南州道别:“谢南州,你可要幸福,不然对不起我的放手。”
在那一瞬,怀春执念的女孩像是突然间长大了。
她有了自已的理智,自已的独立观。
黑色的暮光中,谢南州仿佛看到六年前的秦阮。
她一如眼下这般,站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看不清她的脸。
秦阮跟他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那么做了,希望你能原谅。”
十八九岁的爱情炙热单纯,一腔孤勇,甚至是带着燃烧自我的肆意。
六年前秦阮在他面前做了一次视死如归的决定,却在六年后成为牵住谢南州的一根绳。
“谢警官。”
懒懒的男声,不羁中又卷着三分冷漠。
季醒位于谢南州五米开外的台阶上,傲慢俊美的面目间,一种视万物无形的狂傲,他的脸过于优越,连这身后寸土寸金的路福酒店都作为了陪衬物。
季醒手里的烟只抽掉三口多,他伸手拿掉。
立马有人替他接着。
这一幕看在谢南州眼里煞是讽刺。
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绝对的平等人权,有些人就是傲慢不可一世的。
他声音不大:“季先生。”
“刚才那位是谢警官女朋友?”
季醒望向司昭远去的方向,眼梢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