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能是两三秒。
余群的脸撒白,牙齿都磕碰得响。
他像是一时间根本没来得及做心理调整,面部管理很混乱。
恐惧慌张,以及躲闪。
蒋厅南则是平静的,面目无波。
他扭开视线,伸手把烟推进烟灰缸,烟头碰触到水晶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哧”声。
余群不断的下咽唾沫,慌不择路:“蒋总,这件事……”
“想好上她甩开孟海棠上岸?”
蒋厅南抵声质问,不容置喙:“在你眼里蒋家这么不值?”
余群一双眼熬得绯红,扑通跪地:“是我错了,我不该去招惹孟海棠的,是她在国外勾引我,我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对北北我是真心爱她……”
“嘭……”
余群被踹出去半米。
他后背撞在对面的酒桌上,一道巨响。
包间里霎时安静,众人纷纷侧目循声望过来。
却无人敢上前。
余群脸部因痛扭曲变形,他捂着嘴吐了口血。
还在挣扎:“蒋总,我对北北真无二心,孟海棠都是过去的事了。”
蒋厅南看着余群忍痛爬到他脚边,心底直泛恶心,眸色冷下去几个度:“无二心?”
他弯腰,俯身看人:“孟海棠肚子里才两个月,你不是两个月前才回国的吧?”
蒋厅南最嫉恨的是。
余群在他跟前晃荡这么久,直到孟海棠被抓,他才查出问题。
事已至此,余群如何解释都是枉然搏命。
蒋厅南最是疼蒋北北。
从小到大,蒋厅南身边好人坏人都不缺。
但唯独没人敢碰蒋北北一根汗毛,直到蒋北北顺利考上京大,蒋厅南倒是管理得松了些,出国陪宋文音那几年又总是曲时在照看。
蒋北北自已说:“有我哥这瘟神在,我身边怕是只公蚊子路过都得抖三抖。”
她十六岁那年,跟男同学多说了几句话。
蒋厅南第二天就把人堵在门口盘问。
尤其是在蒋北北青春期春心萌动时,身边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然而……匡祈正跟余群是其中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