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一靠近,蒋厅南问道:“去医院了?”
刚从医院过来,身上沾染的消毒水味尚未散清。
她也不做隐瞒,但当着林悦的面属实不好提宋文音这个名字,转而改成:“一个朋友住院,过去看望了眼。”
“什么朋友?”
蒋厅南不依不饶,问得语气还很尖锐。
是啊!
她什么朋友呢?
蒋北北跟孟海棠是她唯一的姐妹,一个是他亲妹妹,另一个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一股恶气顺势冲撞上来,秦阮强行压住:“你不认识,之前在岄城结交的。”
蒋厅南一眨不眨:“岄城结识的人怎么会来京北看病?”
“京北医疗更好。”
林悦打厨房一出来,蒋厅南终究是闭口不言了,但他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她在撒谎,他一眼识破。
她跟他之间,仿佛只有在长辈外人面前才能做到关系和谐。
待旁人一走,他睨她的眸光深沉得剐掉她脸上一层皮。
秦阮垂头吃东西,嘴里塞了一口又一口,腮帮子鼓鼓囊囊,歇不下空来。
其实她就是故意躲他,不想回他的话。
觉得没意思,也懒得回。
“对不起。”
空间刹那间空气凝结。
蒋厅南继而道:“那晚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更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路福一走了之,是我的错我都认,你想提什么要求可以随意。”
“没什么。”秦阮说:“你不过是占有欲作祟,我能理解。”
“离婚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呵!”
她继续垂头吃饭,胃里早就撑得不行了,就是不想停。
只有忙碌起来,秦阮才认为自已能忽略掉蒋厅南每一句尖锐的言语。
她仿如心尖上突然长出一块嫩肉,戳一下都疼得要命。
蒋厅南侧目睨着她的侧脸:“你呵什么?”
秦阮态度坚决:“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好。”
气冲脑顶,蒋厅南从未被一个人气到这个份上,毫不夸张的说秦阮是一头倔驴,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倔驴,他低着声气:“离开蒋家,你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