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只是迟疑了一秒钟。
蒋厅南闻味而来,低笑声很爽朗悦耳:“阿阮,不至于连送你个新年礼物,你都怀疑我要对你下什么套吧?”
“我是怀疑了。”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心意我领了,房子就不收了吧!”
F国淅沥沥的刚下过一场绵绵细雨,马路上行人匆色。
高耸入云的大厦林立在城市中央,蒋厅南所站的位置是TW大厦顶层,居高临下的观景点。
他垂目盯着指间轻绕的酒杯,捏起晃动,醇香的红酒磬人心脾。
蒋厅南松开手机摁在桌上,划开免提键:“真不要?”
“我也不说那些虚的,真要不起,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你是不想受制于我。”
秦阮心中泛起微微的异样,听他说这话时,居然几分不甘:“你知道那我更欣慰了。”
短短半年的婚姻,谢家所获取的资源,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阿阮,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性,我也说句实话,在你身上投资的时间已经超过我的阈值,我并不想哪怕我们最后离婚,也要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蒋厅南终于在电话的末端,说了句心里话。
秦阮很有底气:“你顾忌的话,我会让大家好聚好散。”
他忽地话锋一转,问:“最近抽得出空过来吗?”
平时的小打小闹是一码事。
很显然,蒋厅南这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她没有筹码跟他绕:“可以抽出四五天。”
“那我让孙凯丽帮你订机票。”
“好。”
电话挂断,门外的人才提步进来。
曲时款款入座,左脚往右腿上搭,神情玩味的上下打量:“啧,女人是要哄的,你总这么一副强硬态度,她能不防着你才怪,是我我也防你。”
“她明天过来。”
曲时挑眉:“真想她,还是别有用心?”
蒋厅南眼底一片深沉的晦暗:“你觉得呢?”
面对他这样,曲时是有些咂舌的:“得,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