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之外走廊,姜虞月刚要回房,被姜桓曦拦在门外。
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姜虞月已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
“姐,你为何对他格外关照?”姜桓曦脱口质问,“他那病秧子,坐着轮椅都能喘,恐怕不到京城都撑不下去了,你为何还要——”
“阿曦,谨言慎行。”
“我……”他看着姜虞月骤然冷下来的脸,也意识到言行过激。
只是他将谢景澜的冷淡尽收眼底,不明白为何姜虞月如此袒护他。
就只因对谢家人爱屋及乌?
可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是我失态了,对不住。”姜桓曦垂下头,模样委屈。
姜虞月不忍,只道:“他都已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与他置气?明面上还得做足了样子,阿曦你也听娘说过了,不能总随心而来。”
弟弟瞧着个子高,但实则还是一团孩子气。
出发前,姜夫人就拉着姜桓曦道过其中利弊。
姜桓曦捏紧掌心,也清楚目前的处境。
“好,我明白了……不会给姐姐犯难。”
安抚好弟弟,姜虞月也稍稍松了口气,回房休憩,明日也好启程上京。
只是,意外总比计划先一步到来。
次日一早,吉祥匆匆叩响了姜虞月所在客房房门。
“大少夫人,少爷他受了寒突生高热,需要静养,怕是无法赶路了。”
姜虞月披上袄子,立刻到隔壁察看。
眼看姜虞月要踏入房里,吉祥心被高高揪起,刚想阻拦,“大少夫人,您……”
话未说完,姜虞月已经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起床上男子病情。
他苍白的肌肤染上诡异的红晕,盈起细密的汗珠,可见烧得不轻。
姜虞月伸手便要拽起他的手腕,却不想刚一碰到,就被反握住。
“你还有力气?”姜虞月挑眉,看向自已反被攥住的手腕。
谢景澜如触了烫火盆般倏地松了手,脸移到别侧,不去看她。
“大嫂,你我之间……男女授受不亲。”
嗯?
姜虞月忽而后知后觉,她想着谢景澜病重才忙进来察看,倒没想这么多。
谢景澜竟还能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