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洐想到凌悦悄悄流掉的那孩子,抿紧了唇。
“要我吻你一下才肯说吗?”齐天哲逗她:“那我吻了啊……”
凌洐猛地推开他,走到了一边,都不敢看齐天哲,低声道:“我是有件事做错了!你……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
齐天哲愣了一下,可想到凌洐都这么大了,感情史怎么可能一片空白呢!
他微笑道:“没关系!”
凌洐头低的更低,声音很嘶哑:“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不是为自己辩解……我爸对我们很少关心,在家里感觉不到什么温暖。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我朋友的父亲!”
齐天哲傻眼,都可以做父亲的人了,凌洐竟然喜欢上那种男人?
“他很博学,保养的也好,看不出像父亲,那时我很喜欢那朋友,经常到她家玩,每次去她父亲都热情地招待我们,我就陷下去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希望经常看到他!”
凌洐自嘲地一笑:“他让我知道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以看到他就心跳加速,听到他的声音比什么音乐都动听!我没什么想法,只想能这样接近他就行!”
齐天哲耐心地听着,看到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停顿了,才问道:“后来呢?他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吗?”
“有一年下学期,天很热,我和朋友约好去玩,结果去找她,她外婆家有事临时出去了,她父亲接待了我。我看到她没在就想走,可当时下起了暴雨,她父亲让我等雨停了再走。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下了……”
凌洐脸色发白,似乎回忆让她痛苦,她搅着手指越说声音越小:“他给我煮咖啡,和我谈学习,谈理想,真的很正常的交谈,我没什么想法,越来越放松!结果他坐到了我身边,突然抱住了我,说他知道我喜欢他……”
齐天哲脸都绿了,紧张地握紧了手。
“他吻我,我躲开了,我害怕了,我挣扎着,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压着我……我……”
凌洐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下去。
“没事……我在呢!”齐天哲心疼地伸手抱住了她,当时的凌洐还是孩子啊,遇到这样的事她能不害怕吗?
“我好害怕!我大哭着求他,他开始还耐心地哄我,后来就不耐烦了,压着我扯我的衣服……我挣扎着,不知道怎么摸到了水果刀,我那时什么都没想,捅了过去!可没捅到要害处,他怒了,一巴掌就把我打翻在地上。我疯了,在家里虽然爷爷爸爸对我不关心,可我是凌家大小姐,没人敢动我,他竟然打我!”
凌洐猛地抬头,眼神有些凶狠:“我冲上去,一刀就扎进了他的肚子,血流了出来,我吓到了,丢了刀就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他死了吗?”齐天哲心都揪紧了。
“没,我当时不知道死了没,逃走后就跑回家,奶奶看到我衣衫不整慌乱的样子,逼问我,知道事情始末后,骂了我一顿!可她还是护着我,说凌家的人怎么能被人这样欺负,她让我装病,说她会解决的,我不会有麻烦的!”
凌洐苦笑:“我就听了奶奶的话,装病,开始是装的,后来不知道是淋了雨还是被吓的,一连几天都高烧不断,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