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宋怀易见一次,便会拿着戒尺打一次。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坐姿端正成为了习惯,也成为了本能。
“我都听父亲的安排。”宋清棠说。
她耳旁的碎发落下,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她总是这样的温顺。
宋怀易很习惯,也很满意。
点了点头:“就这个星期六,把证领了,然后结婚。”
宋清棠愣了一秒。
怎么这么快。
这个星期六她有一场演出,已经是安排好的。
抿了抿唇,她才说:“可以推后一天吗?我这个星期六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怀易将手里的茶盏杯放在了木质的桌子上。
声音不大,在沉寂的书房里却听得格外清晰。
宋清棠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没有再说话。
“清棠,父亲知道你的表演很重要。”
宋怀易沉声说,轻声叹息:“可是,结婚比这件事更大,孰轻孰重,我希望你能明白。”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用力地揪紧衣料。
直到骨关节都泛白。
她才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天的表演的我会推掉的。”
“嗯。”宋怀易点点头。
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宋清棠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只觉得口腔里略微有一些涩意。
然后才站起身,颔首,“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宋怀易点头,摆了摆手。
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宋清棠走出去之后,后知后觉般,感觉心里涌上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
和谁结婚她都不在意。
她对婚姻没有期待。
只是,被这样当做交易品做交易时。
她会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