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草叶子舀起一点污水,放在鼻子边一闻,竟然发现此水有些“死气”。
如果是正常的生老病死,灵魂会投胎转世,过后并不会留有太多气息,而横死的就不一样了,被它沾染多的东西也会怨气冲天。
于是忙问武老三,这里周围是否存在有屠宰场之类的场所。
武老三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得问问老乡。正巧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武老三便决定,寄宿在村头,一个离农田不远的老乡家里。
由于自小打小就在这里长大,所以对村里村外都比较熟识,武老三进了一家农户,也不敲门直接就上了土炕,屋里正坐着一家三口聊天,一个老头和一对儿女,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儿子还是个小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的缘故,我总觉的一家三口面目有些晦气。
“李大叔,还能认出俺不?”武老三也不认生,冲着目瞪口呆的老头高声喊道。
“你是,你是三虎子!”老头端详半天,才高声地回应道。
“李叔心眼儿够用,没把侄子我忘了呀,呵呵!”接着武老三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有些晚了,我和朋友在你这歇一晚吧!”
“呵呵,住吧!住吧”
老头慷慨地点点头,接着对走进里屋的女儿道,“丫头,宝儿今晚在你那头睡吧。你两位叔叔给我睡。”
“诶,好的。我去准备被褥!”姑娘清脆地答应着。
天刚擦黑,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老三便请求老头说一说周边的事情。
原来在水渠的上游,为了用水方便,乡里在那开了一家殡仪馆,殡仪馆所用过的废水就被有一部分被排泄到水渠里。我这恍然大悟,怪不得浅浅的水渠里也能招惹下水猴子,原来是殡仪馆在作怪。
靠,这些为富不仁的无良企业主,明天我定要去会上一会。
又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老头自己。老头子年纪大了,儿子年纪还小,家里的劳动力只有一个女儿,生活很是不易,说着说着老头子竟然掉了几滴眼泪。
我和武老三听着无趣,赶忙岔开话题,不一会推说累了,就定了上午九点的闹钟,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可谁又知道,我们这一次,照例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村民的喊声,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片农民的叫喊声。
原来第二天艳阳高照,正是洗衣服的好日子,早上八点多姑娘就起身了,约了同村三五个伴侣,抱着木盆就来到了水渠下游。
大清早的水渠边上凉快而平静,姑娘平素本就眼疾手快,很快就抢占了一块深水区的水渠沿,然后哼着歌曲儿就开始干活。
因为姑娘要洗的衣服最多,所以当其他女孩们还在一旁嬉笑打闹时,她已经在卖力地洗衣服了。
后来听女孩们回忆说,当她们注意到姑娘失踪时,连同她的木盆和脏衣服也一起消失了。
当她们往水渠里看时,只见一团黑影快速地向远处飘去,人们又想在水渠沿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就发现了姑娘湿漉漉的鞋子。
武老三的家乡是个小村舍,满村拢共三十来口人家,老头家姑娘的死讯不到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村子,女人们被嘱咐不许去水渠洗衣服,小孩们甚至也被恐吓,不准来水渠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