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上午十点,虞梓又睡了三个小时,睡眠不足的问题稍有缓解后,他就被饥肠辘辘催醒了。
虽然还是困,但当下更多的是饿得慌,虞梓起床穿好衣服,飘似的下楼前往厨房。
等他翻出面包和酸奶,又飘出厨房来到客厅时,看到黎琢瑾也下楼来了,正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显然也是饿了。
虞梓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选择沙发坐了下来,毕竟沙发柔软,比餐厅那边冷冰冰硬邦邦的餐椅要友好一些,虞梓现在还需要这份“友好”。
虞梓打开面包开始吃。
黎琢瑾还在削苹果,嘴上有空,顺便问道:“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现在都补过眠、清醒了不少,所以可以聊点正经的了。
虞梓皱眉,咽下嘴里的面包,说:“昨天去录节目,遇到个神经病。你呢?”
虞梓这样说,显然是不想让黎琢瑾插手,黎琢瑾也简单回道:“剧组杀青宴,警惕心低了点。那就各处理各的?”
“嗯。”虞梓点头,然后继续吃面包。
黎琢瑾把目光从虞梓脸上收回来时,下意识扫了眼虞梓颈间的红痕。
过了会儿,黎琢瑾一边啃苹果,一边若无其事地又扫了眼虞梓的方向。
昨晚亲热过度,虞梓的唇瓣现在还呈现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红,再细看会发现还有点泛肿。
黎琢瑾舔了下自己的唇,上面有一道被虞梓咬出来的细小伤口。
虞梓吃东西的时候格外专注,而且他对黎琢瑾的动向不感兴趣,所以一时也没注意到黎琢瑾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他。
吃完了面包,虞梓开始喝酸奶。
毕竟同住一屋檐下三年,除了卧室之外其他地方大多公用,虞梓喜欢喝酸奶这件事,黎琢瑾倒是知道。
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观察过虞梓喝酸奶的过程。
怎么说呢……过于省吃细用了,看得黎琢瑾无端如坐针毡。
虞梓喝酸奶喜欢先用吸管,把能吸上来的都喝了之后,就把吸管拿出来,秉持着节俭的美德用舌头把吸管上残留的酸奶也卷了吃掉,然后吸管也不丢,继续撕开酸奶盖子,慢条斯理舔舐沾在里侧的酸奶之后,丢了酸奶盖子,接着用刚才的吸管在酸奶盒内壁上刮一圈,喝干净了,再度把吸管舔舐干净,这盒绝对没有被浪费超过一滴的原味酸奶才算是能寿终正寝被扔进垃圾桶。
其实全程也没花多少时间,但落在黎琢瑾眼里觉得跟一帧一帧在慢放似的,挺焦灼。
黎琢瑾:“……”
可能是他思想比较污秽,但他着实有点没忍住开口:“你在外面也这么喝酸奶?”
虞梓吃完面包喝完酸奶,正准备起身去倒杯清水来润口,闻言他看向黎琢瑾。
见对方拿着还没啃几口的苹果、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虞梓纳闷:“又碍着黎老师您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