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风去了趟韩立言府上不出片刻,便甩着马鞭提剑出城,跟北安王府上一众护卫在城外汇合。
四月天本不是雨季,但天公不作美,除临城外还有多地水灾,若是赈灾的粮草都受困,那就不单单是秋后庄稼颗粒无收的事儿了,很多百姓活不到那时候。
此行不单单是要救出赵邙,更要护着赈灾的粮食顺利抵达临城。常晚风并不奔着剿匪做打算,那帮人打起来没完没了,他只想要一块探路的敲门砖,赵邙和张自成的兵都不能死。
自从进了大理寺,常晚风每日两眼一睁就是与人斗法,鲜少出城,那城里的狡猾与冷漠总是相依相生,所以即便是公务傍身并且时间紧迫,城外的风还是吹得他心情大好。
远远的,便看到一队人马,十几个人身着常服在树下等着,其中一人听到马蹄声举目望去,就见远处行来人由远及近,驾着马从他们身前越过。
常晚风拉了下缰绳挑着眉问道,“走着?”
带头的护卫首领站定,抱拳行过礼便率先上了马,“我等领世子命令,特地从王府过来护着大人的!”
说话的人名叫孔修,临行前韩立言有交代,这人是北安王府上忠心不二的,大可放心差使。常晚风看着他,好一个文邹邹的名儿,配上这么五大三粗的体格儿,看着就很难有二心啊!
一众人马沿着蜿蜒而过的小河朝燕回山一带行驶。
小半天过去,人马休整间常晚风这才伸出一只手朝着孔修的方向,“地图带了?”
“那是自然!”孔修递过地图,顺势看了眼常晚风的手,心下一叹,不像是打过仗的。目光又游离着看到了他腰间的佩剑,心下又是一长叹,不同人就是不同命!
常晚风察觉到目光,看了几眼地图就甩了回去,找块空地坐下后问道,“北安王府上可有个姓江的?”
孔修慌忙接下呼在脸上的地图,也不恼,惊讶的走到常晚风身旁坐下,问道,“大人认识江忱江公子?”
“不熟……”常晚风带着笑问,“他混得怎么样啊?”
后面一护卫听见,紧忙凑过来与常晚风和孔修并排而坐,一起看向正在饮水的马,“江公子可威风着呢!”
孔修无比认同的接话道,“有他在,我们打架保准儿的赢,就没输过。”
“打架?”常晚风扭过头看向孔修。
孔修点了点头答道,“是啊!”
“怎么个打法?”常晚风问。
孔修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江公子带着我们一路从市井混混打到地痞流氓,出了王府那就是我们老大!”
一听到这话,常晚风身边立马又围上几个人上前搭话,“别说流氓,就说府衙上那些暗卫,让江公子闲着无事全给揪出来了。”
“说是暗卫,那都是些吃干饭的!”
旁边另一护卫竖起大拇指,附和道,“临出门前,我们老大还教了我们几招保命的招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