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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灼和苏煦便退下了。
出了皇宫,漫步在京城街道上,萧灼始终神魂未定,对苏煦也爱答不理的,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了京城第一酒楼门前。
撩着垂下的衣带,瞥见京城第一酒楼的牌匾,只觉的恍然一梦。
“萧大人怎么不走了?”苏煦也跟着萧灼一同停下来,驻足观望着周围的街道,最后视线定在萧灼和京城第一酒楼之间:“莫不是还没喝够?”
“好像……挺舍不得的。”
望向京城第一酒楼里面,萧灼好像看到了那晚来自五湖四海的挚友们,开怀大笑,不醉不归,抛去身份地位的掣肘,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喝酒喝到撑,虽然撑得很痛苦,但这把酒言欢的过程要多欢乐就有多欢乐。
这等欢乐好像近在昨晚,可不知不觉间,竟然过去了一个多月。
算算日子,挚友们也都回到了彼此的领土上,分别开创四方盛世。
有幸参与到萧灼的记忆中,苏煦感到很幸福,在这错综复杂的街道上,苏煦满眼都是萧灼一人:“是啊,挺舍不得的。”
某一刻,萧灼又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敬活着,敬自由。”
人生在世,活着和自由便是毕生所求。
只是,多数不达意,身在朝堂身不由己,身为文相亦是身不由已。
“或许,分别才能更好的活着,才能更自由。”望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和车马,萧灼自嘲道。
“放心,我会一直陪着萧大人的。”苏煦拉过萧灼的肩膀,让他眸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发誓道:“除非生死,永不分离。”
眸中清花落雪,萧灼面色如霜,抛去所有干扰,淡漠道:“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苏煦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又问了一遍,期盼着萧灼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不需要你发誓。”萧灼握住苏煦发誓的手,点了点头道:“我信。”
苏煦:“???”
他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信任来的太突然了,苏煦浑然不知所措,“你说……你信?”
“本相相信苏大人定会准备好出行的一切,是吧?”萧灼直言道。
苏煦:“……”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就是想偷懒嘛!
用得着这般捧杀吗?
萧灼双手往前一伸,一前一后的示意苏煦该回府了,微服私访看起来容易,实则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为了对得起萧灼的信任,苏煦也没有纠缠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日光从两人的“背道而驰”中截开,光晕开煞白,遗忘在沸反盈天中。
两日后
已经收拾好行礼的萧灼和苏煦正准备出发,英洪帝却派人给他们送了一封信,信上写着:京郊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