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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倒是装的像个慈父,这么多年,我居然没看出来,可真是让我好生羞愧啊~”
一无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那粉末:“是否需要属下将此事禀告于帝后?”
南泽野挥了挥手:“先不必将这事告诉帝后,我父王既然那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就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了。”
他就说他用了这么多年药,为何身子骨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完全就是靠药吊着的,但是药总有三分毒,沈吟也不敢让他一直这么吃下去,怕到时候会适得其反。
其实用药人血也是可以的,但南泽野只是打娘胎里就中的毒,药人血,他的身子骨根本受不起,说不定到时候还会一命呜呼了。
南泽野从未对沈吟的医术产生过怀疑,可他这毒就是一直解不了,虽没有加重,但也好不到哪里。
连沈吟都曾怀疑过自己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于是他将怀疑放到了他的父王身,这并不怪他多疑,他母亲没死前,他父王一直在外朝三暮四,小妾都迎进来十几房了,对他们母子也是爱搭不的。
要不是他当时还有用,自己都已经弄死他几次了。
可自从他母亲死后没多久,他父王就将府中的姬妾尽数散尽,也不在外朝三暮四,开始对他这个以前百般嫌弃的儿子和善起来。
外人都以为是王妃的死,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让他回心转意了,可南泽野可不这么觉得。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谁会相信一个风流成性的人会一日间收心呢?
当然是那些只知道表面的。
沈吟给他的药日日都是一无煎的,可他这位好父王却突然之间接手了这件事,他每日喝的药都是经过他父王的手。
从未感受到过父爱的他,当时确实很感动,但感动一过就全是怀疑了。
这么多年的病,他跟在沈吟身后也是学了一些医术的,他不再将端来的药一饮而尽。
经过他的检验,这药中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总觉得不对劲,本想将这药送进宫给沈吟看看的,又怕打草惊蛇。
毕竟狗急了,是会咬人的。
趁他父王今日出去,他让一无潜入他父王的书房,果然让他找到了东西。
遮心散,无色无味。
长期服用的人会逐渐失去心智,变得如几岁幼童一般痴傻,但这东西要是放入其它药里,只会减弱药的药力。
南泽野将手中的纸包小心翼翼的叠好,恢复原来的形状:“父王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该给他回些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
“哦!有了,遮心散可不好得啊,父王,他居然舍得就这么给我用了,我心里不踏实啊~”
一无伸手接过南泽野递过来的小纸包:“将这东西放回原位,日后他送来的东西全部丢掉。”
“是。”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