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受了多年病痛折磨,整个人骨瘦嶙峋,受这一番折腾晕过去脸色惨白的吓人。
顾桑榆面无表情站在床边,替顾廷诊脉的大夫吓得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屋子里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处理了,可那血腥味未曾散去。
还有那喷溅的血迹还未完全干去,他就是个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夫,你替我兄长把脉这么多年,还未熟悉我兄长的脉象吗?瞧了这么久,你是想等我兄长自个醒过来吗?”
顾桑榆说着靠近了两步,看来她方才的猜想没错。
这个大夫果然有问题。
做贼心虚就是他此刻的样子。
大夫惊的站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低着头不敢看顾桑榆。
“顾,顾姑娘,顾公子无碍。。。。。。”
“我当然知道我兄长没被勒死。”顾桑榆打断大夫的话“我是问你我兄长病情如何?被你诊治了这么多年,我兄长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越来越离不开床榻了,你最好帮我兄长好好看看,若是误诊。。。。。。”
“好,好,老朽这就再替公子好好把把脉!”
大夫不停地擦着汗,坐回到凳子上,放在顾廷手腕上的手都在颤抖。
房间里分明还有几个身影,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姜玉柔方才已经醒了过来,此刻站在落丞身侧,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不停地咽口水。
她盯着顾桑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盯着。
顾桑榆身上还带着血迹,想起方才那一幕姜玉柔就一阵胆寒。
“老爷。”她揪了揪身旁的落丞。
落丞始终板着脸站在那里,侧脸看了一眼姜玉柔,姜玉柔给他使了个眼色,落丞不耐烦地往一旁站了站。
姜玉柔跟过去,意思让落丞说句话。
落丞捏了捏不知何时出汗的手心,犹豫了下方才开口:“桑榆,刘大夫照顾廷儿病情多年,自然对廷儿的身体有所了解,你。。。。。。”
“舅父,桑榆知道如何做!”
顾桑榆眸子望过去,落丞心里不禁一激灵。
她那双眼睛冷的骇人,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换了一个人,持剑杀人到现在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莫非她真是中了邪。
顾桑榆视线回到顾廷身上。
她冷若冰霜地站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满心后怕,若是方才她再来晚一点,她的兄长就再一次地死在了她面前。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声音传来:“爹娘,你们怎么都跑到表哥的房中了?”
顾桑榆瞬间浑身发麻,几乎不受控地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朝着来人刺去。
落明双先是看到满屋子的血迹,而后突然利刃逼来,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啊!”姜玉柔吓得赶紧冲过去“桑榆,你干什么?这是你表姐!”
她挡在剑前,吓出了哭腔。
落丞站不住了,喝斥着:“顾桑榆,我看你真是中了邪了,几个下人你杀了便杀了,怎敢拿剑指着你的舅母和表姐,你要不要连我这个舅父也杀了。”
“嗖!”
说时迟那时快,顾桑榆手中的剑已然指向落丞。
几个下人杀了便杀了?她的舅父何时变得这般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