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辞盈并没有直接回到宴会主厅,她的裙子需要重新整理,傅怀壁将她送到了二楼房间。
“我在门口等你?”
“不用,我弄好了再来找你。”辛辞盈挥手,“我叫个服务生帮我一下就行。”
她进了房间拨了一个内线电话,知性大方的女声温柔地请她稍等片刻。
人很快就来了。
辛辞盈一打开门,就被站在外侧的人推进了房间,顺便反手关上了门。
“你!”辛辞盈震惊地看着电话中的知性女士变成了消失了一晚上的周庭昱,“我以为你不来了。”
“当然要来,有羹汤喝为什么不来?”他谦和地笑了笑,目光顺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辛辞盈被他话里话外的情绪哽了哽,转移话题道:“视频你放的?”
“怎么会?”他表情淡淡,“我哥哥长袖善舞,关心他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辛辞盈明显不怎么相信,她狐疑地盯着对方。
周庭昱迎着她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脱掉了外套,然后用寒玉般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袖扣,将袖子工整地叠了叠,露出劲瘦又线条完美的小臂。
他往前走两步,手臂环过去自然地开始丈量尺寸,不赞成道:“裙子不合身,他对你一点都不上心,太敷衍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早就陪着你去量身定做了。”
辛辞盈面前就是哨兵高挑宽厚的胸膛,她想要推开对方,可是周庭昱手臂收紧,语气温和:“我帮你夹住。”
见辛辞盈还要拒绝,他微微低下头,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会有人来了,别针就是我从总台服务生那里取来的……你只能等到傅怀璧。”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一点点抚过去,辛辞盈痒得厉害挣扎着往回缩,手肘支起来抵在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辛辞盈悚然一惊,镯子冰凉,更显出他手心的热度,她唯恐眼前这人又开始发疯,随即更加用力地甩手想摆脱他的桎梏。
周庭昱扣紧她,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环进怀抱,他的笑像冷玉一样微凉:“原来你也知道这种东西不能被我看到?……泉泉,你是不是只对我这么残忍?”
他在等待回答时一寸一寸地收紧力度,像在惩罚她,更像在审判自己。
辛辞盈用力锤了他两下:“我赔不起……你别使劲了月光石要裂开了!”
周庭昱不管不顾,并且开始自说自话:“其实你不想戴上的对不对?泉泉,是他逼你戴的是吗?”
这人也没喝酒啊!这是在说些什么?
辛辞盈斗大如牛,她奋力拿高跟鞋去踩他脚背:“小声点,还有别叫我小名。”
周庭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纹丝不动,他扣住手镯往外一脱就流畅地摘了下来,然后随手往沙发上丢了过去。
辛辞盈感觉自己的小命也跟着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她倒吸一口冷气扭过头去张望,又被眼前明显听不进人话的哨兵捂住了眼睛。
“担心什么?镯子和人都不用你关心。”
镯子没有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它在软皮沙发上滚了半圈后停下了。
辛辞盈只感觉劫后余生,仿佛自己也吊在镯子上体验了一把失重感,她刚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门外就传来询问声:“辞盈,你好了吗?”
要死,傅怀璧怎么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