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挑着眼睛睨她,眼尾几乎要勾进人心里,语气蛊惑人心:“可是那是以后了,我现在不高兴要怎么办?”
辛辞盈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了,她用力闭上眼又睁开,反复了好几次,认真地询问他:“要怎么办?”
周庭昱不答话,他垂眼盯着她沾染着果酒的亮晶晶的唇,俯身一点点舔过去,醇香浓厚的果味在唇舌间荡开。
他直视着她,缓缓道:“现在没有瀑布,你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开心吗?”
辛辞盈张开双臂把他抱住。
周庭昱反搂住她,低头又在她上唇舔了一下:“不够。”
她想了想,也学着他一样贴了贴他的唇,又安抚地亲了亲他下颌的印子。
周庭昱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晕出靡丽的色调,他低下头的时候笼罩出一片阴影将她挡住,声音更轻:“不够。”
辛辞盈为难了起来,酒后大脑本就运转迟钝,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机灵,多了几分任人采撷的稚气。
周庭昱来|来|回|回地抚弄着她的耳朵至下颌,又抽空似乎往那幢客居洋房眺望了一眼,然后一把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房子。
徒留那一桌用了一半的下午茶,动物奶油被日光一晒便没了形状,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用樱桃制成的果酒更是在放久后红得发黑,像是暗中雌伏的怪物的眼睛。
可不就是怪物吗?
周庭昱要是脱去那张光风霁月的人皮,内里不仅阴冷还是个占有欲过强的疯批,他不在意一样东西还好,一旦认定一个人便像是只咬住就不松口的恶犬,想要虎口夺食,除非他死。
辛辞盈对于后面的记忆只剩下碎片,她只依稀记得周庭昱说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话:
“想把你关起来,但是你不喜欢。”
“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是性格恶劣的人,你不要被他骗了,我们都是装出来的。”
“你要是跟他走了,我真的会发疯立马跟着你去了,除了你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
“但是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把她带到镜子前,让她瞧镜子里相拥的两个人。
她晕晕乎乎的,把他当作唯一的支点,像一朵菟丝花缠着他,耳边只听到他的哨兵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同步记忆的时间究竟是多久,正巧今天试试。”
他的语气有些恶劣:“一定让他此生难忘。”
“他是谁?”辛辞盈努力别过脸去看他,又被周庭昱钳住下巴转向镜子。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从她背后轻嗅着她的发丝,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有些痒。
“那天他不是想要你教教他吗?可以啊,那他就通过共感好好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