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那次我的潜意识是这个反应一方面是我父母的经历,另一方面是我有太多不想让你知道的阴暗事。”
他顿了顿,引颈就戮:“现在能理解我父亲了,你控制我也可以,俯瞰我的眼泪、驯服我的脾气、攥住我的脖子……都可以。”
“至于阴暗面……”他低声笑起来,辛辞盈被他按在怀里,能清晰地感知到胸腔处传过来的震动。
他贴着她的耳朵,一边引导她的精神力往他脑域里钻,一边颇为兴奋地解说着,就像是那些嫉妒、贪婪、独占、不择手段和机关算尽都被藏得太久了,已经濒临爆发的临界点迫不及待让她一并接受,不许拒绝
“手腕上的自残疤痕不是抑郁症,是与晶石的交换,你知道在犹豫要不要用之前的每晚我都夜不能寐吗?”他更用力地搂紧她,“真好……后来我恨不得能更早达成交易……太值得了。”
辛辞盈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跟周庭昱比起来自己那点小心机真是清纯如白开水。
她记得他好多次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口,他可真是个狠角色,连对自己都毫不留情。
“还有,刚好要回帝都星,那幢房子地下有个实验室,我在里面打了很多照片……你之前不是说我拍照不像直男吗?等下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周庭昱舒展长腿,又收回来将膝盖靠紧她。
辛辞盈也从脑域扫描中一闪而过的场景里看到了些苗头,她已经完全傻眼了。
“结婚是我动了手脚,你昏迷之前发现了系统跟我大吵一架,我害怕你醒来后就不要我了……抱歉,泉泉,可是你不能不要我。”他的语气像是在诱哄,“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就像戒指上的缠枝纹一样缠绵到白头……啊,戒指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辛辞盈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嘴唇密不可分地带着强制意味贴在她的耳朵上,越说越直白,呼吸间的气流一直往她耳朵里钻。
他要她接受他的一切。
“我分化成哨兵是因为注射了药物催化影响了,所以精神力稳定性很差。你比我早分化,我既然知道了你是向导,自然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又闷闷地笑,“结果是100%的匹配度,我们注定是天作之合,就应该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对不对?”
“我之前过量使用向导素和小白片,所以精神力稳定性更糟糕了,容易精神暴动,医生让我减少剂量。”他抬手去触碰她的腺体,“不过我发现泉泉比较心软,吃软不吃硬,我暴动或是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总是最温柔的……我受不了这个诱惑,所以没有减少剂量。”
辛辞盈奋力从他怀里把脑袋拱出来,破口大骂:“就是因为不收钱你才肆无忌惮是吧,知道我在宿曜氏做精神抚慰是什么价格吗?!”
“我的身家都转给你了,之后赚来的也都给你。”周庭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这话时语气还有些骄傲,似乎很期待这种已婚男人上交工资卡的行径。
他接着又开始说自己在政界的党派之争,将议会里的人一个个地评述过去,像录口供一样把他做的那些暗地里的手脚摆在她面前,剖得干干净净。
如果她是地方阵营的间谍,这些话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辛辞盈不得不另外竖起实质化精神力屏障覆盖在上野美绪的房门上,唯恐隔墙有耳,回头买一送一两人都牢底坐穿。
“对了,还有我之所以在宿曜氏呆了这么久,是为了回去的时候有个名正言顺理由向第四公爵开刀。”
辛辞盈听了他刚才那么多的时势讲解,灵光一动,抬头正要开口,周庭昱轻笑着默契地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完后欲言又止,像是想伸爪子玩水又没胆量怕挨骂的小狗一样,试探道:“我跟泉泉说了这么多,泉泉能不能也告诉我一点?”
辛辞盈警觉:“什么?”
周庭昱低头看她的时候眼神清亮,嘴边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意犹未尽道:“等你恢复记忆了,再多说点类似于随笔记上的、那些有关我的事和心情吧。”
辛辞盈:……完犊子了,还得接着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