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什么歪心思?”傅怀壁眼神探究,像是闻着血味的狼。
辛辞盈敛了敛眉目,伸手把两份菜换了个位置。
就像他会记一些人体身上细小的标志,她也会通过很多私人喜好描画一个人的形象。
所以她与周庭昱鹤选同住时张口就可以说出他的饮食喜好、用香以及绿植。
她与傅怀壁十次碰面里九次都在宴席上,多多少少看出点他的口味。
傅怀壁停了筷子,意味不明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吃芦笋吗?”辛辞盈夹了一大块肉放进自己碗里,“就我们两个人,喜欢吃什么就放近点,反正也没人看。”
傅怀壁一瞬不瞬地盯了她很久,眼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眉毛拧起又松开,再拧起。
他兀的移开视线,低头嗤笑一声:“自作聪明,我现在已经不爱吃了。”
“哦。”辛辞盈二话不说,伸手到他面前,端起交换的两碗菜,打算再换回来。
“啪”的一声,傅怀壁冷眼瞪她,毫不留情地用筷子抽在她手背上。
她吃痛,“嘶”地叫了一声,手上一抖,没拿稳那碗菜,泼了一点汤水出来。一部分洒在桌子上,另一部分直接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沾到他的制服上了。
眼看傅怀壁眉眼阴鸷,隐隐又要发怒,辛辞盈夺声告状:“你这人怎么没事就动手?你不抽我我会拿不稳吗?”
傅怀壁抽了两张纸擦拭前襟,教训道:“吃个饭都不安生,搬来搬去的你下棋?”
辛辞盈吸了一口气,明显还想顶嘴,接收到傅怀壁威慑的眼神又怂怂地咽了下去。
“那你别吃了,留着时间去换衣服吧,等下下午回军部迟到了罚跑。”她开始动手将菜往自己这边挪,急着赶他走。
傅怀壁筷子一竖,作势还要抽她,辛辞盈跟只兔子一样“嗖”的一声把两只手都藏到桌子底下了。
傅怀壁将手上的纸团一扔,不屑道:“十分钟的路,迟到不了,甚至还有多余足够时间教训你一顿。”
十分钟的路程。
辛辞盈脑子里将军部作为圆心画了个圈,大概估计了下这个密室的位置。
她微微蹙起眉,那这个距离甚至没有离开军部的管辖,她即使逃出去了,每十米说不定就能见到一个士兵。
她不再说话,显得有些低落,也开始不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眼前的菜肴突然就有些食之无味了,她没什么心情,一直夹着最眼前的那碗,然后往嘴里扒饭。
傅怀壁吃了一会儿,突然也换了两碗菜在她面前。
辛辞盈恹恹地撩起眼皮觑了他一眼。
他冷言冷语:“怎么,不过是被筷子打了一下,手断了?刚才不还吃得欢,现在只敢夹眼前的菜了?”
她嘴欠惯了,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现在已经不爱吃——”
傅怀壁阴森森的眼神猛地射过来,辛辞盈立刻闭嘴。
她虽然低迷了一会儿,可很快说服了自己不要放弃,到最后饭倒是一口没少吃。
只有吃饱了到时候才跑得快。
而傅怀壁被她闹了几次,一顿饭吃的断断续续,看他的脸色心情也不太美丽。
他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临到铅门时又停下脚步,似乎在酝酿些什么。
辛辞盈盼着他多来几次,好从中扣点情报出来,她吃饱喝足后溜须拍马的本领见长,顺口奉承道:“晚饭你还来吗?来吧,看见你这张脸我饭都能多吃二两。”
傅怀壁顿了顿,仍然没有回头,他从口袋里摸出几根营养液反手丢给她,驳回道:“我闲的?晚上有事过不来,你的晚饭是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