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壁确实准备了全套首饰,样式不样式的先别说,看起来确实贵重。
辛辞盈穿了礼服带了首饰又做了头发,傅怀壁倒也没再阴阳怪气,耐心地等着她梳妆完毕。
上飞行器后,辛辞盈熟练地挑了一个靠边的座位,把主座留给了傅怀壁。没有旁人时两人总是连装都懒得装,各自分开八百里。
她还在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风景,傅怀壁破天荒地径直坐到她身边,一按中控按钮,把她窗户的窗帘关上了。
辛辞盈茫然地扭回头。
“你要坐在这里?那我换个位置。”她拢住裙子就干脆利落地起身回避。
“坐下。”傅怀壁看上去心情不太美妙。
辛辞盈揣摩着他的神色小心坐下了。
大概是看到旧情人马上要嫁为人妇了,所以郁郁寡欢吧。
哎,能理解。
秉承着合作伙伴开心项目才能进行得更顺利的心态,辛辞盈体贴地安慰道:“也没事,我看潘妮小姐对您是真爱,你俩属于那什么……哦,双向奔赴。等下如果有什么未诉衷情你们找个角落解决下,我给你望风。”
傅怀壁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陈旧的首饰盒递给她。
辛辞盈期待地打开了:“什么什么?还有吗?看这盒子不会是古董吧……我们只是宾客这么张扬真的好吗?”
盒子里是一个呈乳白色半透明状,具淡蓝色晕彩的手镯,无论如何变换角度,中心的月光眼都折射出梦幻的光泽。
“月光石?”辛辞盈打开了座位小灯研究了一下,“蓝色晕彩,品相真好……还真是古董,月光石都绝迹多久了?这都是老派历史里才有的东西吧。”
傅怀壁的眼神也落在那只绝美的手镯上,他的声音悬在空中有一种半世浮萍的缥缈感:“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辛辞盈手上动作一僵,连忙用手帕擦拭掉自己的指纹,迅速放回盒子里完好无损地还了回去。
傅怀壁没接:“戴着。”
“使不得使不得!”辛辞盈连连摇头,好像手里捧了个烫手山芋,“你以为我没看过电影?这镯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有几条命够你折腾的?不要不要,你自己收着。”
傅怀壁冷眼看着她:“陛下也知道这只镯子的来历,你是我的未婚妻,现在该到你手上了……记住人前应该扮成什么样子,别让陛下起疑了。”
辛辞盈叫苦不迭,月光石相当易碎,这只镯子纯度还如此之高,真是生怕磕着碰着。
她紧张兮兮地把镯子戴到手腕上,傅怀壁果然补上了下一句话:“镯子但凡有条缝,你……呵。”
辛辞盈:。
到了第四公爵名下的一座城堡……哦不对,现在是傅翰的了,作为新婚夫妇未来的新房。傅怀壁自然地握住了辛辞盈的手。
辛辞盈小声道:“握上面点,包住手镯,它比我的手脆弱。”
傅怀壁手上用力,把辛辞盈扯进了宴会厅。
他早就准备好了两人的贺礼,送给春风得意的傅翰,顺便说了几句喜庆话,一旁盛装打扮的潘妮看到傅怀壁,眼圈又要红了。
傅怀壁看也不看她,拉着辛辞盈就进了厅内。
来来去去都是那群权贵,见多了,辛辞盈几乎已经能独自叫出每一个人的姓名和职务。她跟在傅怀壁后面安分地充当着一个乖巧的花瓶,傅怀壁敬谁的酒她就跟着抬手,傅怀壁向谁打招呼她就冲谁微笑。
一圈下来后差不多到时间了,傅怀壁牵着她坐到第二桌,旁边座签上列着周庭昱的名字,可他迟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