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辞盈在与父母吃饭的那个晚上乖巧得不得了,不仅不挑食了,居然还会给父母夹菜了。
林阙霜谨慎地放下了筷子:“泉泉,你在外面欠债了还是被追杀了?”
辛辞盈:……
“傻,泉泉明显是舍不得我们。”辛蒲有些无奈地看着妻子,又自觉地夹掉她碗中不爱吃的菜,送进自己口中。
辛辞盈本以为父母只请了一天假,谁知道去塔报道那天两人都陪着她直到门口。
“有什么事记得联系,高兴不高兴的都跟爸爸说。”辛蒲站在外侧,塔内不允许其他无关人员进出,他只能送到这里。
辛辞盈挥了挥手,跟随接待员一起进塔。
“先去录个信息,再做个精神力等级测评。”接待员引着她一路走。
“感知到了没,向导吧,卧|槽真是向导!”
“肯定是啊,看上去就不是喊打喊杀的臭哨兵。”
“有被叼走吗?有主了吗?”
“没没没,我收到消息说今天的新生有个向导,一大早就在门口蹲点半天了。各位!亲眼所见没有哨兵陪着!在这种僧多粥少的地方第一天报道都不陪,这说明啥!”
“说明啥,说明是肉啊!”
“是肉啊!”
辛辞盈目不斜视,装聋作哑了好久,可是那些嘀嘀咕咕的喁喁私语越来越激|情,越说越兴奋,甚至不再躲在远处而是主动凑了上来。
她被几个莽撞又生动的少年围住,几人你推我我推你,像是夏日清爽的冰镇柠檬汁,眨着明亮又润圆的眼睛热情地伸手来帮着提行李。
“当我是死的?”接待员走了几步发觉辛辞盈没跟上来,一转身看清新生被围得水泄不通,大怒道,“一个个跟闻着味的小疯狗似的,滚滚滚,今日操练完成了吗?要不再给你们加点?”
少年们一片怨声载道,他们放弃了提行李这个迅速拉近距离的好办法,但是没有放弃跟随。
辛辞盈就这样厚着脸皮往前走,身后跟着一串小尾巴。
新生信息采集在一个圆顶建筑里,看上去像个卧倒的鸭蛋,一头大一头小,四周都是透明的。
辛辞盈按着指示标志一一录入了指纹、虹膜,又抽了血。
抽血时她排在一个男哨兵后面,眼睁睁看着抽血医生互相抱怨着手都僵了,然后越扎越凶。
“医生姐姐,你轻点,我特怕痛。”男哨兵把自己的管子递给她,声音有些哆嗦。
“哨兵还怕痛?”医生姐姐冷艳地觑了他一眼,单手绑上压脉带又消了毒,另一只手点点光脑拍下了他的名字发送了出去,“给你们操练教官发过去你的名字了,回头好好照顾照顾你,保管你两周后刀枪不入再也不怕疼。”
说完她就熟练地一扎,男哨兵一哆嗦,浑身肌肉都鼓了起来。
“行了,下一个。”医生姐姐淡定地拔了针。
“再多给我一个止血贴吧。”男哨兵压着血管。
“血流出来也没事,过会儿就自己会止住了,哨兵矫情什么……下一个。”
辛辞盈咕咚地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管子递上去,拉高自己的袖子乖巧地放在抽血垫上。
医生姐姐手法熟练地一扫信息,脸上突然换了个艳丽动人的微笑:“哎呦,是个小向导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