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形容他叫自己名字时的?语气。
生气?无奈?心疼?后悔?
好像都有,又好像不全?是。
但她想,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都尽过最大?的?努力,但无一例外地一败涂地。
林知睿低头,夹起一个小?蒸饺,用筷子破开饺子皮,挑了颗金黄的?玉米粒放进嘴里,她从小?就不爱吃玉米,但还是细细地咀嚼,忽略身后温热的?、近在咫尺的?呼吸,装作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林知睿。”
他再叫她一声,声音更?低哑了,灼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像烧红的?烙铁,在她颈边的?肌肤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丑陋却深刻地烙上只属于?他的?印记。
是他的?林知睿。
她有刹那的?失神,但马上恢复清明。
林知睿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我吃完了,去休息了。”
林知睿躺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
她很累,身体和心灵双重疲惫。
没多久,卧室门口响起脚步声。
余明远在门口站了很久才走进房间,他站在床边,不知站了多久,久到林知睿即便上床时没有睡意此时也难免开始昏沉。
床沿突然塌陷下去一块。
她没有动,感受到他躺在自己身边。
隔着被子,余明远的?手臂伸向前,环住她腰,将她从背后圈进自己怀里。
“林知睿,”感觉到怀里的?挣扎,他收紧手臂,下颚用了点力抵住她头顶,耳边是他疲倦到只剩下沙哑的?气音,“别?动,林知睿,别?动……”
他从海南过来,没有直达飞机,在西安或者西宁转机,至少需要七八个小?时,一到这里就一家?家?医院地找过来,算下来,他快二十个小?时没睡过觉了。
再冷硬的?心也悄悄软化了几分,她不再动,柔顺地被他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