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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李晟在纸上写下一个“束”字便放下手中之笔起身上朝。
只是令李晟想不到的是,卓祁不在侯府好好休息,硬是撑着来上朝。
“陛下,陆淮意图刺杀陛下与王爷,乃罪不可恕,请陛下尽快发落。”一位平日与陆淮不和的官员走出行列,慷慨激昂。
“尚大人此话未免有些过早了吧。”卓祁也从行列中走出,瞥了一眼尚铁说道:“如今事情还未查出真相就贸然下言论,尚大人这是等不及了吗?”
“真相?还查什么真相?”尚铁冷哼一声。
“在场的所有官员皆听到了沈侍郎的指认,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卓祁微微侧头,眉头紧皱:“倘若陆淮真是受人诬陷,尚大人如此着急,可是要谋害朝廷重臣?”
他正对李晟,缓缓开口:“陛下,前朝工部尚书邓权便是遭人陷害,在牢狱中含恨而终,即使后来彻查此案,还了邓权清白,但人已经不在了,前朝便失去了一位忠臣,倘若这次未查清楚草草了案,岂不是寒了在场大臣的心。”
话音刚落,朝堂上传来了许多私语,尚铁见官员不站在他这边,也失去了慢慢讲的耐心,他眯了眯眸子,满是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卓大人此言差矣,您也说了,邓权是忠臣,古往今来,有几例这样的案子,卓大人又怎样证明陆淮一定是忠臣?”
他双手抱胸,冷笑道:“卓大人帮着陆淮说话也情有可原,毕竟是陛下亲自赐婚,如若陆淮被处置了丢了性命,说难听些,卓大人岂不是要守寡?”
朝堂上一时安静起来,只因他的这句话是在太狠毒了。
“守寡”乃是说的女子,这明摆着将卓祁当做女子吗?如此不敬,自然也没有人愿意淌这趟浑水。
这句话的确惹怒卓祁,但惹怒他的并不是那句“守寡”,而是说的那句“丢了性命”。
他的爱人为大景出生入死,多少次在战场上死里逃生,到头来被人诬陷不说,还肆意被人揣测,就连生死之事也不放过。
卓祁也不顾了朝堂上的规矩,猛的转过身去直视尚铁,大声吼道:“尚大人为何这么着急处置陆淮,当真不是公报私仇吗?”
他向前走了两步,气势逼得尚铁倒退好几步,最终说道:“倘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三年前,尚大人是否被革职了两三个月?”
尚铁虽不敢向前,但语气依旧嚣张,梗着脖子说道:“你想说什么?”
卓祁唇角一勾,道:“尚大人收取钱财为无官之人安排官职,被陆将军得知上报陛下,贿赂可是重罪,但陛下仁厚,只是降了尚大人的官职,想必大人在那时便记恨在心了吧?”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自己的糗事被拿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尚铁有些无地自容。
“我没说错吧,尚大人。”卓祁看得出他想反驳,但事实便是如此,他就算反驳到天上也无用。
尚铁的脸涨得通红,即便如此他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重复说道:“卓祁,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