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搭在成纪肩膀上的手被旁边的谢意随意地摘下来,搞得时暮莫名其妙,“怎么了?”
对方不回答,只看向成纪,淡声吩咐,“你放心不下,就回去看看吧。”
成纪眸光一亮,“谢殿下!”大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解开系在旁边的骏马,纵马离开了。
有成纪去帮忙,时暮也觉得心中稍安。
和谢意继续走到马车旁,搭他的便车回家。
到海棠巷家门口,时暮下车,刚要走,又被喊住。
“等一等。”谢意提着那个食盒走近,递过来,“带回去慢慢吃。”
刚在船舱,时暮只吃了几小颗,食盒里还有一大串。但这水果很珍贵,时暮受之有愧,“可是……”
他微提唇角,打断,“不用可是,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说完转身上马车,伴着轮毂滚动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长街拐角。
回到家中,时暮把食盒放桌上,盯着看了半晌,没打开,反倒找了纸和笔,开始写字。
字虽丑,但能看就行。
“体温呈高热,伴剧烈头痛、四肢酸痛,胸闷气促,心悸恶心,胸、腹、背部起红色丘疹,同时结膜充血,耳聋耳痛。
康复后出现听力、视力下降,肢体瘫痪,行走困难,心率失常等后遗症。”
这是时暮回忆原文里描述谢意出征西南所患疾病的症状,试图确定他所患的疾病。
这些症状看起来像是某种急性感染。但是在内科学里,感染实在太多太多,病毒、支衣原体、真菌、立克次体、螺旋体乃至寄生虫,都有可能导致相关情况。
要锁定具体是什么病症还真不容易,只能慢慢找线索。
把纸张收进放东西的柜子里,时暮深深叹息后,倒在床上,手一塌,就碰到了那件珍藏许久,快被盘包浆的云锦斗篷。
那股熟悉的冷香好似浮上鼻尖。
脑子里顿时又冒出今天在船舱的画面。
被他的手指摩挲着颈后腺体,还有自己环住的劲瘦的腰……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抱的腰?想想都上头。
不管了,抱不到腰,抱抱披风好了。
开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