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刘内官。”
卫湘君故作不服地道:“小女就想不通了,主上何来只认准我师父?衡阳城谁不知,正修堂的卫大姑娘青出于蓝而胜于兰,如今用人之际,自当由小女一展身手。”
刘内官看了看左右,压低声儿道:“人撑不了多久了,那些太医谁都不敢抻这个头,你跑来做什么?”
卫湘君咬着牙道:“不带他们把祸引到我师父头上的。”
“孤倒忘了,咱们还有一位女大夫,让卫湘君进来!”
听到里头这声吩咐,刘内官叹了口气,又叮嘱一句,“你且小心些,若救不了,咱就赶快出来。主上不会为难你。”
卫湘君走进板房,国主同几个臣子坐在里头。
这地方她常常经过,却是头一回进来,原来是用墙隔成的一间间屋子。
施过了礼,卫湘君向右望去。隔着一个拱门,能瞧见太医院的几个人站在那边。
医正从里头出来了,一脸不悦,“主上是要延请郑乔生,你来做什么?”
卫湘君回得淡定,“我师父那身子骨,就算赶过来,也未必帮得上忙。再说,有国宾在咱们这儿病倒,自当是太医院来救。说来也巧,我瞧过医正亲笔的《脉案要诀》,里头提及您曾救过溺水之人。就这本事,我师父比不上!”
医正皱纹横生的眼角抽了抽,立刻撇清,“回主上,下官的确出过《脉案要诀》,却没有溺水方。”
“《脉案要诀》第十一篇急救术第五节,要不要这会儿让人把您大作送来?”
想坑她师父?
卫湘君先揭了这沽名钓誉的家伙面皮。
“你信口胡言!”
有太医在边上帮腔,“我拜读过医正大作,并无你所说之事。”
卫湘君不是信口胡言,她确实看过那本《脉案要诀》。
蓟北太医院堂堂医正的脉案,留给卫湘君的印象竟是,他将别人毕生心血占为已有,却毫无廉耻之心。
郑大医的脉案便被抄了不少,包括他的溺水方。
“你们到底救不救人?”
隔壁屋响起一声大喝,“不救,都给老子出去!”
国主坐在一张太师椅,听到这一声,脸都快黑了。
可到底理亏,国主说了句,“既是代你师父而来,当要尽心尽力。”
有人越过拱门,大踏步出来,不客气地道:“国主陛下,看来寿王指望不了你们这些庸医,速速让齐国随行太医进宫,不然出了事,我们主君不会善罢甘休。”
齐国人出使蓟北,还带上太医?
就连卫湘君都听出了其中的阴谋。
“孤已然说过,此事不妥,不必再提!”
国主拒绝道。
“如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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