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跟徐启扯一块?
卫湘君心下不以为然。
国主这几日貌似大刀阔斧,人是抓了不少,可所有人都瞧着的长宁公府,却没有半点动静。
想要朝政清明也未必多难,就看一国之君有没有擒贼先擒王的胆色。
抓些小虾米,又有什么用?
两人说到后头,渐渐话不投机时,卫东恒终于从大殿里头走了出来。
冲着卫湘君递了个眼色,伍统领掉头去了别处。
等卫东恒走近,卫湘君吃了一惊,“里头出了何事?”
卫东恒两眼又红又肿,像是刚哭过。
她这爹,确实有些提不起来。
卫东恒用袖子抹了把老泪,“主上恩典,赏下鸿卢寺右少卿之职。你爹这几年在外头没白熬,这一回来,便升到从四品!”
原来是喜极而泣。
可这会儿,卫湘君真想哭。
鸿卢寺是与外国打交道的衙门,里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卫东恒一来没那份聪明;二来那种地方的人,更容易戴上里通外国的帽子。
卫东恒自然不理解卫湘君的担心,甚至没注意到女儿眉头蹙起,只管自己激动地搓着双手。
卫湘君也明白,她急也没有用。
如今木已成舟。
卫东恒根本不知,他将要踏上的,可能是一条会要命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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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回去,我跟你师父好好喝上一杯。还有你二娘,她跟我吃了那么多苦,以后该要尝些甜头了。对了,明儿你随我去东府给老太君请安,到底都是亲眷,以后还得多走动。”
“东府的亏,爹还没有吃够?”
卫湘君一时没憋住火,“爹爹真不知,他们根本没把咱们当一家人。东府气人有、笑人无的事干的还少?你过去自讨不痛快,别带上我!”
这边卫湘君训斥卫东恒,没注意到,四下不少目光投过来。
卫东恒老脸一红,低着头求道:“这会儿在外头,你给爹几分面子。”
卫湘君也是急火攻心,等反应过来,自知失言,“对不住,我声儿大了。爹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如今能升官,自然是……好事。可衡阳到底是皇城,能在国主眼皮子底下打滚的,谁不精明强干。这回您官职升得太快,且还没立什么功劳,不定招来嫉恨。我以为,不显山露水才能自保。”
“你说得对。”
卫东恒眨了眨眼,“徐启同我说过,你这丫头心底盼着我好,就是有时性子急了些。他还让我别跟你计较。”
卫湘君一时无语,最后还是说了句,“走吧!”
西府停在宫外的马车里,卫东恒望向坐在对面的女儿,又笑了出来,“咱们爷儿俩,头一回这么推心置腹地说话。我瞧出来了,湘姐儿果然有见识。”
“用不着您夸。”
“你二娘昨儿提到你同徐启定亲的事。她也算是你母亲,总要为你做些准备。”
卫湘君却道:“爹既是娶了人家,就别再辜负了。”
卫东恒讪讪,“其实回来前,她也担心你瞧不上她。昨儿萧氏可高兴了,说为你打的项圈,你带上了。萧氏……跟你娘一样,是个过日子,知道心疼人的。”
卫湘君低头摸了摸颈上的金项圈,“爹如今才知我母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