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不许再说!”
岳无咎试图喝住福慧郡主。
卫湘君也不能无所表示,“都做了将军,何来跟女孩儿家争长短?”
这儿是岳大将军府,福慧郡主是岳无咎未过门的妻子。徐启吃错了药,找人不痛快。
话说回来,福慧郡主本就有些刁蛮,可身份放在那儿,就算说话不好听,徐启完全可以当没听见。
现在搞的,明明两个头回见的人,倒像有生死大仇一般。
“卫湘君,你装什么好人?”
福慧郡主是真恼了,又怼起卫湘君,“我还没说你,你和徐启就是一丘之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明白。”
卫湘君脸皮不由自主抽了一下。
当初被国主逼着到岳大将军府当暗桩,虽然卫湘君无意害谁,后头岳无咎也没跟她计较,可这事终究成了她的污点。
“福慧不可无礼。他们二位都帮过岳大将军府。我爹当初被刺之时,便是徐启冒险带兵引走敌军,我们才得机会将爹爹救出险境!至于卫大姑娘,若没有郑大夫和她挺身而出,我见不着我爹最后一面。他们是何样的人,不是你说了算!”
岳无咎皱起眉头。
“你不信我?他们的底细,好多人都知道了。”
“不可偏听偏信!”
福慧郡主惊愕地看向岳无咎,心中委屈无处诉,干脆指向卫湘君和徐启,“你们不用太得意,总有一日,本郡主会揪住你们狐狸尾巴!”
若一个、两个在背后说,福慧郡主未必会信。可这些日子,好几位过来瞧她的贵府女眷都提到,这回国主对长宁公动手,是早就谋划好的。
据说出事当晚,包围住各家府门的便是城外军营的岳家军,带兵之人叫徐启,还是被岳大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
也就是说,本该决胜千里之外的岳家军成了国主收拾高氏一党的刀枪,而他们真正的主帅却被赶去守墓。
至于卫湘君,好几个都在说,岳大将军本不至于这么快就走,是有人容不下他,派细作暗中将人害死。
那个细作,除了一直待在岳大将军府的卫湘君,福慧郡主想不出别人。
朝堂之上的权势倾轧,福慧郡主管不着。可身为岳无咎未来的妻子,她绝不能看着岳无咎被人蒙骗,还将人当成兄弟。
生怕徐启再开口说出不好听的,让岳无咎面子过不去,卫湘君抢了话,“郡主还是歇会儿,回头挣到伤口,吃苦的是你自己。”
有仆妇也从花厅跑出来,“郡主,老夫人在问呢,怎么您说着话就不见了?”
虽是不乐意,架不住岳老夫人又在里头发了话,福慧郡主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少将军不如进去劝劝。”
卫湘君说道:“郡主总归是为了你好。”
为了不辜负岳无咎,不惜自我了断。福慧郡主情深意重到这种地步,卫湘君自忖,她绝对做不到。
岳无咎迟疑了一下,冲两人道了不是,到底进了花厅。
瞥了徐启一眼,卫湘君径直出了半月门。
“信不信,他两个未必能成!”
徐启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