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后沉下了脸,“什么叫上路?好好地出发,平平安安回来。”
“童言无忌!”
孝王哈哈大笑,看来心情不错,可转头便问,“既是来拿粮草,为何吏部那个孙芳的家事,你也要插一手?”
秦轼之抱拳,“不是臣没事找事,实在那天我在郑大夫家吃酒,不巧碰上了。孙芳同小妾害死正妻,为了脱身,把事儿栽在卫大姑娘身上。臣就在跟前,自不能视而不见。别说,孙芳有些本事,居然能领着京兆尹府和巡城营的人一块冲进正修堂……”
孝王一抬手,“本是小事,你就别掺和了。孙芳说,是小妾与身边人所为。出事之时,他正好在招待吏部的同僚。”
“这鬼话还有人信?”
秦轼之脱口而出。
岳王后只能提醒,“轼之多嘴了!”
孝王睨了秦轼之一眼,“孙芳治家不严,孤撤了他吏部主事之职,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秦轼之眨了眨眼,朝着孙樱儿看了过去。
“此事已了,以后都不许提了。”
孝王以为这话题结束,不想岳王后缓缓地道:“臣妾有些好奇,若卫湘君经不住吓,就此担下罪过,不说凶手逍遥法外,他们后头会不会要问到,咱们凤仪宫是背后主使?”
孝王讪笑,“不至于……”
“主上,孙娘子真是史夫人举荐的?”
可以瞧见,孝王眼神有些闪烁。
岳王后终究没能忍住,“史夫人为人敦厚,又有抚养主上之德,我不信她会算计我孩子。看来得请她老人家过来问问了。别的事吧,臣妾不会计较。可我统共就这一个女儿子,谁打她的主意,臣妾便要跟他拼命!”
“此事与奶娘无关。”
孝王想了半天,终于认了错,“是我看错了人。”
“孙芳是高权亲信,高权送一个奶娘进宫,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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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岳王后猜出了正主。迟疑了一下,孝王解释道:“他也是好意。”
“当初想要毒死我的人,如何又关心起我的女儿?”
孝王到底被问住。
赵轼之骂了出来,“高权那混账东西,老而不死是为贼!”
“闭嘴!”
孝王冲着赵轼之瞪了过来,“本是官员家事,如何扯到朝堂?轼之,你就不想想,卫湘君一个人,闹出来多少事?”
“主上,这事怪不到卫湘君头上。”
赵轼之不服。
平日赵轼之常跟孝王耍嘴皮子,孝王看着他长大,素来又喜欢,从不计较,只今日孝王心中窝了火,不敢对王后发,拿这小子开刀总可以。
“孤知道,你对那丫头有些想头,才处处护着她。孤至少两个尚书都是因她被革职,其中一个甚至不及上任。难不成卫湘君想把孤的朝堂都翻了?”
“臣斗胆!”
赵轼之直接跪到地上,“卫湘君没有这么大本事,有些人为何被揪住尾巴,还得问他们自己,为官到底正不正!”
“轼之,给我退下!”
岳王后立时喝道,转头吩咐孙樱儿,“传我口谕,自今日起,秦轼之不得随意踏进王宫。多大的人了,说话不经脑子。罢了,把粮草攒齐,赶紧去你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