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夫人急到叫了出来。
卫湘君却笑了,“小女若有刺杀王族的心,这会儿已被抄家灭门。我想说的不过是,小女与郡主无冤无仇,您不至于对我动什么杀心。小女相信,行凶之事,郡主并不知情。”
连福慧郡主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卫湘君还帮她说话。
史夫人一拍手,“我便知湘君这孩子通情达理!”
“夫人谬赞,还有几句话,小女不得不说。”
既然岳王后给了机会,卫湘君总要好好说道,“郡主含着金汤匙出生,身份高贵,国主和娘娘将您视如己出,不日还要与岳公子定亲。说来二位也的确般配。”
“你知道便好!”
明显可以瞧见,福慧郡主表情松了松。
“小女后面的话,只怕要得罪贵人。当日之事,即便郡主不知,也是有人打着您的旗号。这一回只死了一个,郡主大概没当回事。可有一便有二,郡主若不管束好身边之人,后头不知要再死多少。到那时,您猜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说?”
岳王后接了话,“纵奴行凶,御下不严!”
与岳王后对视一眼,卫湘君继续道“郡主日后总要嫁为岳家妇。岳家军几代儿郎出生入死,才赢得这身前身后之名。难不成因……那些不相干的人作恶,岳氏一族要就此蒙上污点?”
福慧郡主脸色一变,朝着卫湘君走了几步。
想来史夫人也觉出,福慧郡主打算动手,立时站过去,揽住她道“郡主向来宽厚,咱们不生气!”
“樱儿,回头将郡主身边的人一一查实。若有任意妄为的,该杀的杀,该赶的赶走!”
岳王后命道。
“卫湘君,你够狠!”
福慧郡主眼里冒了火,“你不就是在说蒋瑶珠吗?人家母亲都快被你害死,你还要赶尽杀绝?我告诉你,只要有本郡主在,你别想碰她一根指头。”
看来这位是中了蒋家母女的蛊。
“蒋瑶珠是何人?”
岳王后问道。
孙女官走过去,在岳王后耳边说了几句。
卫湘君自然不会被福慧郡主凶巴巴的样子唬住,“蒋瑶珠的娘蒋氏虐待家仆,栽赃他人便不提了。那位还在衡阳私放钱债。郡主听谁说的,我差点把人害死。您可知,蒋氏被投入大牢后,有多少百姓到府衙递状,要她赔亲人的性命?”
“樱儿,派人传旨,自今日起,夺了蒋瑶珠女官之职,赶出王宫,永不得录用!”
“娘娘!”
福慧郡主又哭了,“我统共就这一个贴心的,你们也要带走!”
“咱们郡主也是受了小人欺瞒。”
史夫人紧着在旁边劝,随后干脆道“郡主累了,我送你回宫。”
“不用了!”
福慧郡主拿手背一抹眼泪,“我没爹没娘,还不识相。明明讨了厌了,竟是不知。福慧告退,日后不敢再打扰娘娘。”
岳王后瞧着福慧郡主哭哭啼啼地走了,又气又心疼,连叹了好几声。
卫湘君也没必要留下,索性告了辞。
她与福慧郡主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能看着福慧郡主跳脚,倒也解气。
最要紧的是,蒋瑶珠那祸害真要被赶走,日后蒋氏没了大靠山,就算再回来,也未必掀得起多大风浪。
教人没想到的是,孙女官亲自将卫湘君送出了映雪轩。
“岳公子昨日巡营回来,听说那个行凶的车夫在刑部牢房暴毙,立时去找郡主对质。结果两人话不投机,郡主大概也说了气头上的话。岳公子随后便求见国主,要惩处郡主,给你们一个交代。还放了话,郡主再不知悔改。婚姻之事就此作罢!”
卫湘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