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秦国公,后头还有四、五名官员,可不都是高氏朋党。
这就罢了,他们进来,随身还带着兵将,个个腰间挎了刀。
“这是你们能进的地儿?禁军都去哪儿了?”
刘内官指着跟在秦国公后面的军人,“立马出去!”
一只脚踢过来,正中刘内官胸口。
有人直接拔了刀,“老小子,敢跟爷们这么说话。还想找禁军?那帮人根本不经打,跑得比兔子还快!”
重华殿里,气氛瞬间僵住。
刘内官被踢得不轻,捂着胸口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直到被旁边小太监扶了起来。
“刘和友,孤有些饿了,还不把吃的端上来!”
国主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愣了一时,刘内官作势用袖子抹了把老泪,拿过食盒,将碗碟一个个端到国主面前。
眼见着,国主慢条斯理地喝起了粥。
刘内官瞧着国主,心下感叹,终究是一国之君,临危而不乱。
“主上,臣等有话要说!”
有人却等不及了。
国主瞥了一眼秦国公,拿过刘内官奉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带上兵马,夜闯宫禁,孤若说不听,自然是不行的。”
秦国公带着众人跪到地上,“主上,我等自知死罪,实在逼不得已!”
国主将帕子往边上一扔,斜靠着扶手道:“成,秦国公,想说就说吧!”
“臣等要为高展大人讨个公道。他奉国主之命前去捉拿罪臣,却在岳大将军府枉送了性命,此事背后必有缘故,还请主上严查,还长宁公府一个公道!”
“孤当然要给高展一个公道。”
见国主答应得痛快,那位秦国公一抱拳,“臣在此参奏岳无咎,未经宣召,潜回衡阳城;明知朝中正与齐国谈判,却杀害对方主帅;哪一桩都是死罪。可主上只让他报了丁忧,等同纵容。您又将岳家军的兵权交予岳震亲信,就是放虎归山!臣等皆不服!”
国主叹了口气,“岳无咎之事,后头再说。倒是岳家军,你不交给马奇,还能给何人?”
秦国公身后一名官员上前,“主上,齐国主动提出两国休兵,互为友邦。此乃上上之选。岳震刚死,正是压制岳家军之良机,便是齐国使节也说,只要岳家军能换帅,武胜关他们不要了。两国和谈可继续。主上,臣以为,还是尽快给齐国那边一个交代!”
“如此,谁能为岳家军元帅?”
听到这句,秦国公立时毛遂自荐,“臣愿担其责!”
上下瞧瞧秦国公,国主道:“你打过几回仗,就输过几回,如今又这把岁数,孤真不敢用你。各位之言,孤已然听到。不知朝中多少官员有此想法,总不能只听你们几位一家之言。回头朝堂上又闹成一团,孤得烦死!”
“臣等带来几位大人联名奏折,还请主上定夺!”
秦国公伸手从怀出掏出一份卷轴,双手递了上来,“大半朝堂皆认为,岳无咎该要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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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重华殿里,众人屏心静气,直到国主放下手中奏折。
“主上,该下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