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被岳大将军亲自挑中的,派到了岳无咎身边。也是当爹的要为儿子培养亲信。
徐启来亲兵营的日子不长,暂时也没被委以重任。
毕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在此之前,总要把人的底细摸清楚。
“家母李氏,寿州白马村人。村里必是有人知道,当年她与我父亲私奔,抛下爹娘而去。可惜家母遇人不淑,生下我之前,便被赶出家门。她后来郁郁而终,在下被一处道观收养,从此只认寿州为故乡。”
徐启说到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哪个道观?”
“城外青城观,虽是破败,还有两位老尊师。家师姓李,与附近村民多有往来。他生前喜欢帮人算卦,就是常常算错。”
徐启望了望天,“我欲养,人已不在。”
有人这时上前,“秦公子,卫大姑娘在外头,说是求见少将军。”
“她来做什么?”
秦轼之先是惊讶,随后看向徐启,“打个赌,卫大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指不定又要跟咱们算账。”
紧邻着亲兵营,便是岳无咎住的院子。
徐启站在岳无咎书房的窗下,正跟一个孩子大眼对小眼。
瞧了徐启半天,那孩子兴奋地叫了出来,“你是李道长的徒弟,我认出来了,你还扮鬼吓过我!”
“阿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得放肆!”
卫湘君在书房里喝道。
“正是在下。瞧你个头长高了些。”
徐启随口回了句,始终没朝窗户看一眼。
“我师父已平安回家,小女今日前来致谢。”
卫湘君的声音又从里头传出来。
“卫姑娘,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
岳无咎神色中多少有些无奈。
卫湘君不慌不忙地道“只要人活着,已是万万之幸。昨日我们又收了几车药材。小女过来,是想请岳公子派车过去,郑宅的院子快搁不下了。”
秦轼之哎哟一声,上下瞧瞧卫湘君,“咱们粮草官到处找不着药材,差点要拿根绳子上吊。卫姑娘实在好本事!”
哪是什么本事,不过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话说,你想要什么?”
秦轼之也是个直肠子。
“可否让小女觐见王后娘娘?”
“这什么轴脾气啊!”
秦轼之摇头,“那日娘娘的意思,你还没听明白?”
“卫姑娘是担心,刑部会私下将正修堂那几间宅子送给冯保,到那时便无法挽回。其实,未必没有解决之道。”
外头那一句,引得书房里的人都望了过去。
岳无咎吩咐,“徐启,进来说!”
卫湘君没想到徐启会在,更没想到,这人会出这么个主意……
“蓟北魏王十二年,因遇战事,有几间店铺被军队封守征用。此事本就有例可循。只要上了岳家军的封条,即便有人想动正修堂,也需过岳家军这一关。”
“倒也不必!”
卫湘君不打算领这个情。
她今日本就胸有成竹,只要能见到岳王后,卫湘君自信能走出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