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抓了卫大姑娘,咱们打赌,她能把衙门的顶给掀了!”
秦轼之多这句嘴,引得众人都瞧过来。
郑夫人听不下去了,“秦公子,我家孩子虽粗粗笨笨,却是娴淑守礼,您这话……”
“阿寿,去瞧瞧外头的车到了没?”
卫湘君赶紧打了个岔。
“今晚就过来拉药材?”
郑乔生问了出来。
“郑大夫又舍不得了?”
秦轼之起身道“三更天来人,是郑大夫自己订的,您若后悔,别人不拆了这正修堂,哥几个来拆!”
卫湘君咳了一声,“秦公子,咱们一块出去等!”
“让你师父去吧!”
郑夫人赶紧道。
卫湘君站住,看了看郑乔生,道“师娘,给师父做些吃的。一会我让马车过来,这几日您便陪师父到外头散散心。”
“去哪儿?”
碧雪在旁边问。
卫湘君不答,只看向秦轼之。
“成,欠了你们的,我来安排!”
“我哪儿都不去,得守着正修堂。”
“还得让阿寿再绑您一次?”
卫湘君瞪过去一眼,也不管郑乔生答不答应,掉头出了门。
这一宿卫湘君都没睡好,时不时到外头瞧几眼。
天刚亮时,卫湘君再出来,原本停在正修堂西头侧门前一溜排的大车,都已经不见。
郑乔生到底顾忌药行那头,非要深夜交接,怕让人知道。
“郑大夫和夫人走之时,让我等一定要保护好姑娘,不能让您有半点闪失。”
掌柜走到卫湘君身后。
卫湘君点点头,“后面几日,辛苦各位。”
“姑娘,咱们库房这回空了大半。”
“有失必有得。”
这一趟下来,扔掉的可是几千两银子。别说郑乔生不舍得,卫湘君也心疼。
可不走这一步,正修堂之危更无解。
掌柜倒是连连点头,“姑娘这步棋,我们老哥几个谈论过,的确走得对。这些年做买卖,官府还有地头蛇常来敲竹杠。城中哪家药铺没个靠山,咱们虽说跟汉乡侯府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