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医术算不得出神入化,比宫中的太医强一些。”
不是卫湘君吹牛。老太君曾患腿疾,重金请了宫中太医,结果反反复复。还是卫大奶奶叫来郑乔生,不过几副膏药,药到病除。
秦轼之根本不信,“你就吹吧!真要比太医强,如何不见他进宫?”
“天下也有不图名利之人。”
岳无咎冲秦轼之摆摆手,“只是我们与令师算不上熟,可否请卫姑娘引荐?”
卫湘君笑道“我师父天天在正修堂待着呢!回头我让碧雪过去说一声。公子随时可以前往。其实上回多亏岳公子搭救,我师父一直在念,不知如何报答!”
要是岳无咎的病被正修堂治好,这交情可不就攀上了。
“你的意思,让岳公子亲自求上门?”
“岳公子若不想兴师动众,不如您说个地方,或是书院,或是府上,我便带话,让我师父亲自上门?”
岳无咎同秦轼之互递了一个眼色,随即吩咐,“轼之,天色已晚,派两个人送卫姑娘回斋舍。”
等卫湘君出去了,秦轼之站在窗后,往下瞧了半天,啧啧两声,“这女孩会拿人当枪使。不过她还算痛快。正修堂要是她做主,咱们倒不用跟郑乔生磨嘴皮子。”
“有些事情,总要试一试。”
“不如我去查静月庵?”
岳无咎反问一句,“你这么闲?”
秦轼之呵呵两声,闭上了嘴。
想了片刻,岳无咎道“明日便下帖,请郑乔生到城西别院。”
岳无咎之后有无向郑乔生求诊,卫湘君没去打听。一来,男女有别,她没事找过去,容易招闲话;二来,这几日卫湘君遇到了麻烦。
刚开头是卫湘君的女教习过来旁敲侧击,打听她最近在书院与何人有来往。接着便是平日里与卫湘君说得上话的几个女孩,对她敬而远之。直到后来,风言风语终于传进卫湘君耳中。
卫湘君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觊觎”上了岳无咎。
衡山书院的山门外,卫湘君拉着碧雪,一块走了出来。
两人各自背了一个包袱,后头跟着帮她们提箱笼的女教习。
身后不少人跟出来,各色目光都投向卫湘君。还有好事的,冲着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卫湘君身子有恙,等她好些,自会回来继续念书。”
女教习大声道。
人家这是替卫湘君留些颜面。
方才女教习透了底。宫里来人找到山长,以卫湘君品行不端为由,命书院将她驱逐。
就算没有立得住脚的证据,可发难的那位身份太过尊贵,山长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卫湘君心里透亮,这一次出去,她再也进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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