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晓倩吐出完整的话,“他不是我家属。”
赵晓倩断断续续的哭着说,“和我没关系,和我的孩子更没关系。”
赵晓倩还是没打通南珠的电话。
在确定孩子的确没问题后联系一直产检的医院。
坐上他们的车进行转院。
医生重新做了检查。
说现在挂催生生下来的可能性很低,如果不剖宫的话,建议住院再等等。
她看向余怀周,好奇,“您是哪位?”
余怀周长相太惊艳,医生瞄了眼害羞的护士,“赵女士的弟……”
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的余怀周开口了,“朋友。”
赵晓倩蓦地拎起桌面上的笔筒砸过去,“滚!”
她哭肿的眼睛里含满了厌弃和憎恶,“滚出去!”
余怀周走了。
与此同时。
南珠终于联系上了。
拎着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赶来了医院。
南珠在怎么都擦不干净她眼泪后眼圈跟着红了,“别怕,我在呢。”
南珠轻轻拍她的背,“别怕昂,你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赵晓倩不哭了,冷静下来要求剖腹产,时间定在明早九点。
下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找好的两个月嫂。
月嫂来了,游朝也来了,带着三个孩子。
赵晓倩扬起笑和他们说说笑笑,把他们一家人连同南珠在内哄了出去。
夜色降临。
赵晓倩待病房只剩自己后,扯高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
虽然蒙了被子,但开门的声音还是传进耳朵里。
“晚上有护士,你们睡吧。”赵晓倩以为是月嫂,笑意没了,声音哑哑的,“不用过来了。”
赵晓倩在重物放在床头的声音传来后低叹了口气,扯下被子想说这儿真不用你们照顾。
冷不丁瞧见了正在站在床边拧保温桶的余怀周。
“出……”
“咱俩谈谈吧。”余怀周侧目看向她,眼神平静,“关于孩子的归属权。”
赵晓倩坐起身,在他递来粥碗后没接,“你……”
她轻咳了一声,把沙哑的声音捋顺,“你和我谈孩子的归属权?”
“吃了吧,再过一小时到明儿早九点,水米都不能碰。”
赵晓倩扬手挥开他递来的碗,匪夷所思的勾起笑,“你……”
赵晓倩再问一遍,“和我谈孩子的归属权?”
她做梦也没想到,时隔十个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俩人之间开始的第一次对话,是孩子的归属权。
余怀周把碗放到一边,坐在一旁的陪护病床上没说话。
就这么掀眼皮盯着她。
眼神可以说成是平淡,但更能说成是冷漠。
像是有盆冷水突然从赵晓倩的头上泼下,她因为匪夷所思僵直的背脊突然松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