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娘还把杏杏给说动了。
喻永柳神色淡淡:“娘,儿子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对哪家小姐满意,只要她品行过关,儿子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相反,如果娘对哪家小姐不满意,只需在理,儿子自然也不会娶。”
白晓凤虽说对儿子这回答还挺满意,喜滋滋道:“总要你喜欢的才好……那周祭酒家的小姐,我也不是想说旁人的坏话,她是挺好的,只是周祭酒家,我本来就对她家不是很满意,今儿过来又同我说什么她家女儿养得金贵,到时候嫁进来要我跟你奶奶多担待。”
“儿啊,你就说这话什么意思?”白晓凤想起来还气呢,忿忿道,“我当时听了这话差点变脸。说养得金贵,怎么着,养得金贵了不起啊?就得让我跟你奶奶多担待着?把我跟你奶奶当成什么人了!”
这话一出,喻永柳也正了正神色:“娘,既是如此,咱们不考虑便是。”
得了喻永柳这么一句话,白晓凤是整个人都彻底舒畅了。
她春风满面:“好好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白晓凤风风火火的,拉着杏杏就要走。
喻永柳喊住杏杏:“娘,我正好有事找杏杏聊聊,你先回吧。”
白晓凤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嘱咐杏杏:“……眼下天气是越发暖和了,我新给你做了一套春装,一会儿你跟你三哥哥说完话,去我那试试。哪里不合身的,我再改一改。”
眼下虽说喻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衣裳都有专门的裁缝班子做,但像白晓凤跟苏柔儿这等女红好的,还是习惯每年换季时给杏杏亲手做一套衣裳,雷打不动的,自己亲儿子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可见杏杏在喻家女眷中的受宠程度。
杏杏笑得眉眼弯弯,应了一声:“知道啦二婶婶,二婶婶对我真好!”
白晓凤心里甜滋滋的,“哎”了一声:“谁让我们杏杏这么乖,二婶见了就忍不住疼你呢。”
等白晓凤走了,书房里就剩下喻永柳跟杏杏兄妹两个。
杏杏好奇的问:“三哥哥,什么事啊?”
喻永柳斟酌了一下用词:“杏杏,你还记得危子杭么?他最近有约你出去玩么?”
杏杏自是点了点头:“记得呀,三哥哥,他怎么啦?前几日他请我去什么远足郊游,我那几日犯懒不想出门,就没去。”
喻永柳看着杏杏脸上的天真无邪,想起危子杭他的世子大哥同他透露的,家中有意等杏杏再大些就上门提亲的事,顿了下,只笑道:“没什么,就是前两日在诗会上见了他家大哥,他家大哥提了几句。”
喻永柳还生怕杏杏会错意,又着意嘱咐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也不必对那小子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就正常相处就行。”
杏杏一头雾水,但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