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雀悦楼备的晚餐并没有中午那么丰富,讲究一个精致清淡,以茶点、小吃为主。若是确实要大菜大肉的也可以另叫厨房上。
未入夜,雀悦楼就人声鼎沸,比开业时还多人。在衙门里面当差的接家带口过来,值班的家里人另替他过来,程景浩一反往日小家,都让茶楼里的小二备一份饭菜送去衙门给他们。
桌面上的茶点小吃,吃空了立马就有人补上,热茶花生瓜子糖果什么的都用精致的盒子装得满满的,就算有小孩子把自己的袋子塞得就差没掉出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偕因大伙都这样子。
他们在家里时,听着他们中午封了多少红利,就算他提着熊肉过来,心里头都犯着嘀咕。这年头的银两不好赚,当家的男人看着县城大人衙门大人封的银两,都随着礼封了一两或二两银子出去,听着那心也滴着血。
可一听到晚上,他们都可以跟着去吃,还有大戏听,还不把低钱拼了命吃回来。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多的心思,有东西吃有戏看,这比过年还要热闹高兴。
程景浩把县城里唱皮影戏、唱曲、街头耍杂技的班子都请了过来。
先是耍杂技的,吞剑、胸口砸大石、剑尖跳舞等一系列高危表演,看得众人惊叫连连后又拍掌欢呼。
后是唱曲,这回程景浩倒没幕后唱曲,他是主人翁,怕着侍候自家的婆娘,没心思唱上那么一两曲。
他找了一位老者,他手拿着竹拍子,一手打着拍子一手在空中手舞足蹈,用着嘹亮风趣的声音说着段子,说到高潮还唱上一两句,还真的有一股独特的韵味,听得众人津津有味。
最后的重头戏居然是唱皮影戏的,程景浩让人把茶楼里头所有的灯火都暗,一楼的大厅更是吹灭了,独留一盏明亮的大蜡烛放平台上,前面放着一个圆形通明的东西,把烛光放大而明亮地投放在平台后的大背墙上。
唱皮影戏的人,把皮影拿到透明的圆形物体前,皮影子就被放大在其后的墙板上,酒楼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谁挡着谁的情况,都微抬头就看得见。
程景浩还让人在其身周边放了几个装了些水的陶瓷罐子,唱皮影戏的人一张嘴,那声音遍茶楼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都惊讶无比,皮影戏他们都看过,但在茶楼里以这种形式看皮影戏还真是第一次。
唱皮影戏的人也很给力,演唱一出最受小孩欢迎的:和尚捉妖精。看得众人又笑又拍掌,偕等的合不上嘴巴,满堂叫好。
程景浩抱着四点,双手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小女儿被痒得乐呵呵,却是把另一只小手也递给他,完了还脱了靴子,两个小脚丫也给他揉揉,觉得这样子挺好玩的。
“四点,告诉爹爹,今天开不开心?”
“嗯嗯,开心。很多人陪我庆生。”茶楼里又是花又是点心又是皮影戏,四点跟着几个哥哥玩了一整天,眼睛都快转不过来。
“那爹爹每年这个时候都给你办一次怎么样?”大家乐呵呵地聚在一起挺好,看得他都觉得有点不真实了。
“爹爹,我也要。”
“爹爹,我也要。”
“爹爹,我也要。”
三双小眼睛也不看台上的影子戏了,兴奋地齐望着程景浩他们。
“摆个屁。”程景浩想也不想张口就拒绝,一想到这三个小子下午造出来的杰作又得赔上百两银子,他的肺也快气炸了。
“你偏心。”
“我偏心?我不偏心,你们若是把你们搞破坏作出来的银两给补上,我摆个十天八天也没问题。”
三个小子吞了吞口水,眼睛继续望着皮影戏,不再出声。
“程赖皮!”郭芙兰未等四点回应,皱着眉头看着程景浩,“这样子弄一次就算了。”
她不喜欢这样子人多热闹并吵杂的气氛,他还想着每年弄一次?
她扫了一眼横七竖八倒立在房间围墙上看着楼下皮影戏的三个点,他们也似乎感觉到那双冰冷的目光立马把头顶地身体挺得直直的。
程景浩马上领会,在四点期盼的目光之下僵笑着说道:“要么这样子,每年这个时候咱们在自己家里头唱大戏,爹爹唱给你听好不好?”
“爹爹像下面的叔叔一样会拉小皮影唱戏?”
“我可比他唱得好听,四点你听听。”程景浩得意地笑着说道,看着小女儿一脸不相,笑眯眯地整理了一下坐姿,对着那映着皮影的大墙壁张口就来。
这会如同楼下唱着皮影戏的中年男者声在间内响起,随着皮影戏很比下面的内容更富有感情情节更有趣,四点不可相信地瞪圆了她那双单凤眼,小嘴张圆不敢相信比望着头顶之人。
程景浩视她一眼,语言一变和尚的声音变为四点糯糯一本正经的童音,而妖精则变成了二点有点贱的声音。
倒立在窗口外走廊的三个点快速地倒着走进来,三双小眼睛看着自己不耻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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