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乞儿一呆,不自觉停止了凑过去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梁凤卿,试图从他的眉宇间搜寻出一丝他在意过自己的痕迹,很可惜——
没有找到。
这样的场景太过于熟悉,记忆里上一世梁凤卿对他的冷淡和忽视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眼前,逐渐从血色的模糊变的清晰起来。
两种场景诡异地重叠在一起,场景从古至今、扭曲变换,唯有梁凤卿侧过脸时的眉眼和神情不变,带着淡淡的疏离和不耐,让姜乞儿当场愣在那里,久久未曾回神。
等梁凤卿打完电话,姜乞儿还保持着那样放空的神情,放大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梁凤卿疑惑的视线。
“。。。。。。。回神了。”梁凤卿在姜乞儿面前打了个响指:“在想什么呢?”
姜乞儿眨了眨眼,眼眶里蓄满的生理性的泪水掉了下来,像是珍珠一样,圆润饱满,滴在了毯子上:
“。。。。。。。。没什么。”
他伸出手,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装作无事发生,凑过去想要亲一亲梁凤卿的脸,却被梁凤卿退开了:
“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被梁玉卿这么一打岔,梁凤卿也没有了兴致,找来了发情期抑制剂,对着姜乞儿的腺体就是一扎。
他不知道omega的生理构造和alpha是不一样的,更不知道alpha的抑制剂,其实并不完全适用于omega。
omega的痛觉系统会比alpha敏感一些,alpha的抑制剂针头也比omega专用的抑制剂更粗,剂量也更大,梁凤卿这并不温柔的一扎,对于他来说是可以在能够忍受范围的痛楚,但对于姜乞儿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姜乞儿两眼一黑,差但痛晕过去。
随着冰凉的抑制剂注入腺体,发红发肿的腺体也逐渐停止了躁动,姜乞儿被强行引入发情期,又强行被终止,怎难受两个字了的,当即疼的呼吸不畅,连喘息都变的急促起来,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胸膛的衣衫也被他揉皱。
梁凤卿误以为他发情期还没过,迟疑片刻后,为了保险起见,又给姜乞儿喂了防止发情的药。
姜乞儿吃下之后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睡醒。
他睡醒之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腺体瘪了下去,看起来已经没有发情期的症状了,但胸前却还像和火烧似的,他勉强灌了几大口凉水,才得以平复些许。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因此有些恹恹的,梁凤卿还以为他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太高兴,想了想,便提出带姜乞儿去买东西。
姜乞儿没有什么喜欢想买的,本来不想去,但梁凤卿直接带他来到了旋光古筝古琴专卖店。
梁凤卿不太懂乐器,但他知道人民币不骗人民,带着姜乞儿来最贵的店铺买最漂亮的那个就是了。
“这台瑶台春熟的主材工艺是四十年以上的泡桐木,是我们这里的限量款,可以用于专业演出的。”
店员一边介绍,一边侧身看向姜乞儿。
姜乞儿仔细看了看古筝的弦,又在店员的指示下拨了拨,随即点头:
“这个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