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用帕子捂住唇,有些厌烦道:
“还不动手!”
“是!”
一旁的侍卫登时抱拳领命而去,大踏步跑下台阶,架起连何在的手臂就要将他拖下去,连何在身体不得不向后仰,一边用脚后跟蹬着地面保持平衡,一边大喊道:
“陛下!陛下!学生冤枉啊!学生冤枉啊!”
“有什么好冤枉的。”
梁帝将那手中的纸丢在地上,勃然大怒道:
“这里面哪里是什么策论,分别是双儿写给情郎的情书!连何在,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还是你觉得朕年老昏聩,双眼老花到字都不认识了!”
连何在被梁帝这一吼,当即噤声,恍恍惚惚间抬眼,看向崔帏之,只见崔帏之跪在地上,恭敬地低头,但余光却是看向他这边,微垂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嘴角甚至——
还挂着笑意?!
难道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知道了他“作弊”这件事,而且料定自己会告发他,所以干脆将错就错?!
连何在后背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连何在想个明白,他就已经被拖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了梁帝的视线里。
“父皇,别生气了,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一旁的梁玉卿也反应过来了,悄悄为自己的郎君松口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梁帝的后背,扶他重新坐下。
梁帝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顺势坐下了。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崔帏之看了许久,才问:
“崔帏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是想知道这封情书的来历吗?
崔帏之仰头,见梁帝没有否认,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其实这封情书,是臣的心上人写给臣的。臣想着,见信如见他,一看到信书,就仿佛与他朝夕相处、日日相见一般,故而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
“哦?”梁帝很感兴趣:“这个信,是谁写给你的?”
“一个双儿。。。。。。。或者一个女子。”崔帏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