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温声道:“自然备好了,你要不要出来同我说话?”
许清妙迟疑片刻,缓缓伸出手牵起床幔往外瞟了一眼,见他坐在塌旁守着她。
她刚想松开手躲回去,不想被他捉住了手腕,轻轻地拉过去包裹进了掌心。
“三娘为何还这般避着我?”
许恪声音轻缓,似是有些困惑。
许清妙本想抽出手腕,又停下,反而倾身隔着床幔靠近了些。
“哥哥!我只是没穿过这样清凉的衣裳,有些不习惯。”
许恪握着她的手,低头把玩,指尖粉白,手指纤细白嫩,小小的被他一只手全部包裹住。
“那就慢慢习惯,先把床幔拉开好吗?”
许清妙轻轻地嗯了一声,身前的床幔便被缓缓拉开,许恪一只手握着她,一只手拉着床幔,仰头望着她。
“哥哥起来吧,不用坐踏上。”
那脚踏惯来是给守夜的丫头坐的,他如此坐在那里,倒像是要服侍她的侍从了。
可哪有如此俊俏的侍从守在女主子床前的?
许清妙脸上发热,低头拉他起身,俩人并肩坐在了床上,粉色绣幔被撩开挂上了金钩。
窗外的余晖映出晚霞,染红了整个天空,渲染得屋子里晕红一片。
“哥哥要与我说什么呢?”
她的手仍被他握着,她便用手指戳了戳他掌心,唤他。
许恪自觉有些失神,收敛心神回道:“想问你林大夫交代的事情,你怎么想?”
许恪问的隐晦,但许清妙立马就知道他在说每三日一次房事的奇怪医嘱。
这种事情,可以不想吗?
“哥哥呢?你怎么想。”
许清妙前日翻过床内侧的小匣子,里面装着几本图册,她一时好奇翻开看了看。
这一看,看得她小脸通红,连忙合上,但没过一会她又重新翻开了,因为她实在好奇。
既然想继续与长兄做夫妻,她就得好好进步。
于是,那天午休后,她躲在屋里红着脸看完了那两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