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将那在青云院里嚼舌根的婆子和奴婢扭送到了荣锦院。
老太太正头疼得歪在榻上歇气。
“娘,儿媳有一事想跟您商量。”
王氏性情本就温和,即便心里再恼火,也声音平和恭敬。
老太太声音厌厌的,“说吧,今儿都说了。”
见婆母情绪不高,王氏本该就此打住缓后再说的。
但她也实在憋的久了,还是坚持开了口:“娘,儿媳想让娘将那四个买来做通房的艳奴给打发了。”
老太太扶着额头,睁眼看她,薄怒的脸上欲言又止,最后只问道:“既然买了为何要打发了?”
王氏低头陈述:“娘,男子虽然都好颜色,可我们家这些郎君哪个不是正派刚直,您让艳奴进屋本是为了延续子嗣,可如今大郎根本近不得身,这要是都给二郎折腾了,那不是害了他吗?”
“未结亲的郎子耽于女色,那是毁人心志的,况且这些艳奴本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心思歪背后就敢议论主子的房内事,实在是留着只有坏处了。”
王氏陈情弊害,老太太立马惊醒,她本就没有害人之心,如今顿时觉得自己糊涂至极。
捂着额头不看王氏,只挥了挥手:“你看着办吧,这事你来做主。”
*
很快一夜过去,四名艳丽的婢女被发卖了,那嚼舌的婆子也派到庄子上做工,只余下被许意收了房的云竹,没了去处。
许意一早出门办事,府里人习惯他久不归家,云竹也以为他把自己给忘了。
王氏故意晾着云竹,老太太则身体不舒服卧床休息。
许清妙一大早带着鹊枝再次来了老太太院子,却只见着锦棉,
“既然祖母歇着了,那我给你说*也一样,等祖母醒了你告诉一声。”
许清妙含笑看着锦棉,她知道昨日锦棉是故意在鹊枝面前说那些话引起她们注意的,这个人情她自然领了。
“京里父亲来了信,让我们回京时带上祖母和母亲,你跟祖母说下。”
锦棉诧异不已,清脆应下。
许清妙便转身出了院子,又去了王氏的雁栖院。
王氏那里见了面很快就说清了。
“娘,您看看家里哪些用得顺手的奴仆需要带的一起带上,收拾好了就派人通知我们一声,等大家都收拾了才启程。”
王氏蹙眉道:“可是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