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打开房门离开了旅馆。
差点死去,却又侥幸活着。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就好像刚刚和死神交过手,却运气超好,侥幸的逃离。
又惊又庆幸,就是这种感觉。
外面的天色很好。
“就这样放过他们,真是便宜她们了。”木雷恨恨地说。
徐子良不是没想过报复,但他还是放弃了报复。
李明枫也留在了房间里。
他们为李明枫盖上了床单,表达了最后的敬意与告别。
“活着也是一种惩罚。”徐子良轻声说。
他对肖颖最后的一丝感情也在昨夜被现实的利斧所斩断。
果然,他们离开没多久,一双眼睛在窗后向着外面张望,那双眼睛红红的,血丝遍布整个眼球,她一夜没睡,那么疯狂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徐子良带来的背包就是答案,她眼里只有为了生存的掠取。
一行北,一行南,但为了共同的目标,愿种子能够萌发。
他们向北走了两周。
有一天他们在路上遇见了一辆马车。
这让徐子良产生有种时空错乱感,他以为自己走的太过疲乏,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马,马。”木雷在一旁低声说,他也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阿尼在一旁手舞足蹈,他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见到动物,就宛如见到亲人一般。
马车走近。
马拉着车,车上有稻草。
除了阿尼,徐子良和木雷站在路边,在荒野行走很长时间,他们都忘记了该怎样打招呼。
驾马车的人倒是大方的在他们身边停留下来。
“你们去哪里?”马夫问。
“啊,你真的,是。。。。。”徐子良喃喃道,“我们去北方。”
“真有意思,现在的人,不是向南,就是向北,留下来不好嘛。”马车耸耸肩,像个西部牛仔。
“留下来,没有吃的啊。”徐子良老实回答。
“食物,那要靠创造,每天捡剩下的食物,那点子食物早就捡光了。”马夫立即明白了徐子良他们的处境。
“你这稻草,是新鲜的。”缓过神来的徐子良一眼看出来,这稻草肯定是当年的。
“是啊,新鲜的稻草,准备给家里的牛过冬用。”马夫解释道,脸上带着几分自豪。
徐子良和木雷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简直像是做梦。
你就住在附近啊?徐子良问道。
我打出生就住在这里。马夫回答道。
我们家里有五匹马,不过牛更多一些,有十五头。
现在还有这么多?徐子良惊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