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肖宁等过户手续都完成后,再来找他进行下一步的规划。
肖宁同原房主自去办事不提,肖华飞和杜兰英便准备往家里走去,行至半路迎面走来了四个读书人。
看着那几个高谈阔论的读书人向自己这边走来,肖华飞皱起眉头,一伸手本想拉着杜兰英往边上的小巷里暂避。
谁知对面突然有个子不高,身子胖胖的读书人翘着脚,离了二十多步远向他这边高声招呼起来:“前面可是肖公子,哈哈。。。果然是肖老弟,多日不见我们诗会众人都很想念你啊。”
肖华飞心中暗骂,却也脸上堆起笑容,一拱手笑着回道:“几位高才,今日怎么这么早上街啊,小弟这里还有要事,改日再聊。”说着肖华飞要想带着杜兰英换条路回家,同这些狐朋狗友彻底相忘于江湖。
他又不傻,那日在酒楼已听到这些人对他的真实看法,今日再次叫住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肖华飞是不喜欢无缘无故吃亏的性格,而且严格来说和这群人也算非亲非故,自然不想被这些人白吃白喝,还顺带背后挨骂。
谁知这四人却加紧向他走来,仿佛真的很想念肖华飞,大有当街把臂相谈的架势。
杜兰英见都是肖华飞以前的读书人朋友过来打招呼,那四人已经越走越近,便离开肖华飞身边独自向一边前行几步,她将来还要和肖华飞在这县城里成亲,不想将来被这些人说自己妇德有亏。
随着杜兰英让开肖华飞身边的位置,这四个读书人热情地把肖华飞围拢在中间,有三人对肖华飞非常热情,不停地嘘寒问暖,说是恨不得当日得到肖华飞出事的消息,差点就亲自杀向山寨救他出来。
肖华飞当然不信,不过在这个年代读书人掌握着社会话语权,他也不想过多得罪,既然已躲避不及便与四人笑脸盈盈地应付几句。
几个人说话间,只有一个身穿墨绿长衫二十多岁的读书人,嘴上同肖华飞哼哈的说着话,却眯着狭长的双眼始终偷偷盯着杜兰英看。
这个年轻人姓王,名文运,是县里王教谕家的公子,也有秀才功名,但二次乡试都名落孙山,以前与肖华飞倒是一起喝过几次花酒。
“王兄。。。王兄?你在看什么呢?好不容易碰到肖公子回来,我们晚上一起找地方开个诗会吧。”矮胖郑姓青年拿胳膊拐了拐王文运。
肖华飞对王文运看着杜兰英的眼神非常不爽,其他三人虽然有点抓他当冤大头的意思,不过总的来说,还讲究个读书人的风度,不盯着别人的女眷看。
但这王文运这个眼神,身为男人肖华飞很熟悉,特别他还姓王,不过幸好此人长相差了点,鼻梁很垮,眼框发青一脸的肾亏相。
又同四人简单寒暄几句后,肖华飞心感无趣,便一拱手道:“承蒙各位兄台挂念,小弟今日家中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同各位相聚了,改日。。。改日啊。”
此话说完肖华飞也不等四人有所反应,钻出包围走向杜兰英打算快点离开。
那郑姓青年依依不舍的冲着肖华飞背影喊道:“肖老弟既然有事,那你先忙,过一两日,我们叫着德才兄一起去找你,切勿再推辞啊!”
已走出十来步的肖华飞,微笑着回身拱了拱手,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杜兰英径直远去。
大门前肖华飞随口问了门房,今天可有人来访,得知这郑捕头今日并未上门。他点点头,看来这郑捕头也未必想把肖家逼急,那一切就还有得谈。
回到大房院中时,肖守业并没有在家,想是和肖宁正在衙门办理买下酒楼的契约,又过了一个时辰,肖守业打发人回来传话,说赵先生已经同意晚上到醉香居赴宴,让肖华飞做好准备。
未到傍晚,肖守业带着肖宁回到大房院子,看到肖华飞正在院中的大灶上炒菜。
肖守业走过去将手中地契交给肖华飞,可肖华飞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他便收好地契转身回自己房间将地契妥善收藏起来。
等肖守业收好地契走出屋子,招呼肖华飞一起去赴宴时,发现儿子已经炒好二个菜,正让小芹送回小院阁楼。他这才看出来,原来肖华飞是在给杜兰英做饭,心中虽无不满,却也担心将来自己儿子会不会过于惧内。
但转念又一想,哪怕肖华飞真的成亲后惧内,也比以前天天混迹青楼要好的多。
听到父亲的招呼,肖华飞连忙跑回房间简单的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长衫,随肖守业向醉香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