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狮子舒展矫健身躯,奋力扑杀猎物般,黑色利爪直逼梁春义的脑袋!
梁春义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锋利的爪尖即将触碰到梁春义发丝的时候,处于盛怒状态的白毛丧尸突然停下了。
他维持着攻击的姿态,冰冷硬质的皮肤包裹着底下暴烈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明明他没有丝毫体温,但这一刻涌入姜以芽体内的情绪宛如沸腾的岩浆,散发着毁灭的热意。
姜以芽牢牢抱着白毛丧尸的腰。
“别杀他!他什么都没做,我也没有要离开……只是给了他一点食物!他快饿死了,所以给他食物!”
姜以芽大声喊着,也不管白毛丧尸听不听得懂。
梁春义还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姜以芽只好看向旁边的年糕。
年糕得到她的命令,小跑着来到梁春义背后,叼起他的后衣领往后拖。
直到年糕和梁春义彻底消失在姜以芽的视野中,她才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白毛丧尸没有再追上去,转身用自己的脑袋拱了拱姜以芽的腰,似是在安慰她,似是某种安抚,然后又耸动着鼻尖在她身上闻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他才朝着梁春义消失的方向发出几声不爽愤怒的低吼,又梁春义将刚刚呆过的、触碰过地方全都用爪子刨了个干净。
势要将他留下的气味全都消除掉!
直到做完这一切,白毛丧尸才放松下身体,将丢在不远处的筑巢材料拖回来。
……
年糕将梁春义丢到了一条小溪边,然后飞快地回去了。
任由冰凉刺骨的溪水冲刷自己的脸上,直到整张脸都冻得刺骨发疼,梁春义才找回了一点神智。
太恐怖了……
不,应该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还活着……哈,我还活着……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活着!我没有死!”梁春义上下摸索了一遍自己,确定哪儿哪儿都在后,发出了一阵癫狂大笑。
丧尸竟然听从了那个女孩的指令!
不仅没有杀死他,还放任了他离开。
“这是奇迹,是神迹!”梁春义突然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