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真把蒋夫子请出来了?”
人群里有认识蒋少和的,也有认识蒋夫子的,只不过不多。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立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妇人没见过蒋夫子,她儿子念书教束修的,一直是旬夫子。
妇人皱眉:“你是谁?”
蒋夫子只感觉脸都丢尽了,脸上火辣辣的。
但还要忍着众人的目光说道:“我是这学堂的夫子,也是他的父亲。”
“孩子们年轻气盛,讨论文章时意见不同,一时之间起了口角,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令郎,我替我儿少和给你配个不是。”
“令郎看病吃药的花费全算我的,日后念书的束修也都免了如何?”
蒋夫子一出来就是如此低声下气,好声好气商量的态度,让妇人瞬间泄了气。
又是在听见不仅看病吃药的钱不用自己掏,还能免费念书,她瞬间便觉得儿子这顿打没白挨。
要知道松阳学堂的束修已经涨到五两银子一年了,还不包括其他花费。
若不是儿子学习刻苦,成绩还不错的份上,她早就让他不上了。
如今挨顿打便换来这些好处,那实在是太划算了!
妇人脑袋一扬,勉勉强强的说道:“既然夫子这样说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便这样吧。”
“我儿还躺在济仁堂的医房里,你且派个人去伺候着吧!”
“还有今年的束修,就不说全退了,起码退一半吧?”
蒋夫子的眼神一冷再冷,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答应了。
从钱袋子摸出二两五钱给了妇人,又让门房去了济仁堂照顾人。
妇人看他行事如此果断,便瞬间消了气,让人放开蒋少和,便扬长而去。
蒋少和哆哆嗦嗦的走到蒋夫子面前,胆战心惊的叫了声:“爹。”
蒋夫子沉着脸,袖子一甩,转身回了学堂内。
佑佑看的津津有味,同时也忍不住吐槽:“这大婶真没出息,儿子被打成那样,就这样被打发了。”
“这要是我爹爹娘亲,肯定让他好看!”
“那蒋少和会不会挨打呢?听大哥说他爹最爱面子了,这么丢脸应该会挨打吧?”
她坐在石狮子头上,眼睛滴溜溜的转。
从石狮子上飘下来,闪身进了松阳学堂。
白锦陡然感觉佑佑的气息有动静,立马跟上。
它身姿矫健,三两下便跃进松阳学堂。
佑佑秉着吃瓜看热闹的前提,一路追到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