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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淙哥进去有一刻了,还没出来。”封三甲摆着愁苦的脸色,虚虚指了一下武堂管事的,抱怨道,“他也不让我们进去。”
“俺们是来踢馆的,讲究什么礼道!”封火阳重重地喊出声,那些围观的百姓被怵得往后散开。
管事的被一股蛮力推开,扶川皱着眉头,看向姜鹤一,抛去求助的眼神。
后者脸色也不好看,他挥挥手,身旁的侍卫提着剑走到堂口,冷漠地瞪着他们。
“没让进。”
短短三个字,犹如点燃了炸药桶,封家子弟挥着拳头,口吐芬芳。
“哎,干嘛呢!”
堂内响起一道诧异的声音,封家子弟顿时安静,纷纷看过去,和被迫打断沉思的封淙对上视线。
封淙的视线一下就捕捉到带头的封火阳,他努力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那群人挤在一起,推推搡搡,吵吵闹闹,却和记忆重合。
“你们都来了啊。”封淙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仿佛有一层云升起来,拖动着心浮上去,他不自然地往前一步,大笑着拍拍封火阳的肩膀,“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忘了本!”
“真没想到,我们封家军还有能重聚的一天!”封三甲感动得差点哭出来,想抱住封火阳感慨,见后者不好惹的样子,转身抱住铁柱。
此时此刻,封淙才明白封长诀计谋的高超。说完天下局势,封淙心里还有点犹豫,封家军是戴罪之身,且队伍里有些年过半百。
封长诀识破他的心思,让他出堂前故作玄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敢赌,待你跨过武堂门槛,不出三步,必定答应。
封淙感叹般地笑笑,他压根没走出武堂。封长诀把这么多年压在他心头的刺给拔出来了,又还有什么由不答应。
“那个堂主见到了吗!长什么样!淙哥你认得吗?”封三甲扯回正事,喋喋不休地问道。
封淙被他问得烦了,本想挥挥手让他走开,突然灵光一闪,奸诈地笑道:“你想知道,自已去看不就得了。”
封三甲明知有诈,可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作祟,匆忙往堂里跑。
又是一刻,他沉闷着脸走出来。
“淙哥,你吓死我了。”
凭这一句,又吸引不少封家子弟动心思,封三甲也跟着封淙学坏了,咬定牙关不松口,就是不告诉他们堂主是谁。
那些子弟最后也灰头苦脸地走出武堂,恨不得把臭嘴给撕了。
“三甲,你焉坏!”一个封家子弟脸上臊红,小声埋怨,“你也不说一声是小将军!”
因被唬过去的人太多,封长诀就坐在椅子上让他们一个个仔细看。对着那张俊脸,又面对这么尴尬的事,那伙封家子弟出来个个满脸通红,心里给封三甲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