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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边有些弟兄,你向他们说清,他们会帮你的。”封长诀拍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本来是我要做的事,要不是怕时间赶不及。总之,多谢你了。”
“没什么,应该的。江山岌岌可危,前有狼,后有虎,我不可能干看着的,还得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父亲真是……”穆南桉十分明智地说道。
封长诀点头,转身走进书房,一会儿后,他拿着一张写好的的文书和令牌出来,转交给穆南桉。
“哇,你的字真好看!”穆南桉拿着他的文书对着阳光看。
封长诀:“???”
“龙飞凤舞,自成一派!”穆南桉从小在南疆长大,教的都是武功防身,不同山头总是发生小战,她也没太多的时间识字练字。
“是吗,我也觉得我字很好看!”封长诀顺着她的话头自夸,沾沾自喜道,“你还是第一个夸我字好看的,行啊,你挺有眼光。”
“令牌你收着,我此去江陵,还不需要用到。希望时间能赶上,若发生叛变,我们封家军先上,之后你再带领赤胆营的土兵汇合,彼时再还我令牌。”封长诀手指按住令牌推向穆南桉,后者握在手中,这是一份很有分量的物件,她的心仿佛被令牌而点燃。
穆南桉调笑道:“你说,裕王除掉后,我也能拿到不少战功吧。咳咳……叫你那位,给我封个将军当当呗。”
“我叫?我叫他一定听吗。”封长诀被她逗笑,郑重地说道,“其实,你在南疆多年,也该有个封号。不需要我说,等天下太平,大辛会补偿你一个封号的。”
“好!我就等那一天!”穆南桉勾唇笑笑。
她不是追名求利的人,但她想要一个封号证明自已的功劳,也想证明给父亲看,更想告诉全天下的人,女子也会上阵杀敌,也该被承认。
位卑未敢忘忧国,是不分性别的。
“有我的令牌,你父亲也拦不住你。”封长诀笑着说道,温声道,“趁现在还未去北疆,去和南平将军好好谈谈……”
封长诀垂下眸,语意不明:“别留遗憾。”
穆南桉一顿,郑重地点点头,应声道:“嗯。”
她低头抚摸着将军令牌,手上的温度将冰冷的令牌一点点捂热,直到整块令牌变得炽热。
“父亲……”
穆南桉跪在厅堂,用力握住手中的令牌,就像是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抬头,烛光闪烁,照亮了穆定山的一头白发。
“女儿受将军所托,要前去北疆,望父亲为女儿饯行。”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响彻厅堂。
穆定山盯着她手上的令牌,缓缓叹息,他知道瞒不住穆南桉,就算他不许穆南桉去,她也会想方设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