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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如此血腥的场面,你姑娘家家的,还是莫要看为好,晚上会睡不着的。”有个常听曲的老人家注意到苏晚萤,他好心提醒道。
苏晚萤目光一直停留在犯人脸上,她笑容可掬:“没事,对这种人,我更想看他的结局。”
犯人对上她的视线,浑身一抖,他办错事了!
苏晚萤用口型说道:“蠢货。”
“我错了!我错了!”
台上的犯人无助地大喊、痛哭。
苏晚萤嫌他吵,不愿再听。她转身的瞬间,刑场上的头颅砰然倒地,刑场顿时安静。
趁大多人跑去看斩首的空隙,她只身走到坊间,悄悄发出鸣镝。一炷香不到,一个蒙面人翻墙进坊。
“白脸,事情已经败露。”苏晚萤冷静地分析事情走向,再不济也是裴问礼手中掌握证据,怪不得那十日裴问礼总带一个与自已相仿的姑娘听曲。
白脸点头,冷哼一声:“他敢叛变,一大家子人不想要了吗?!”
“那一家子人很早之前就搬走了,看来裴问礼离开苏州前就已经取得供词,就是不知这供词在谁的手上。”苏晚萤想不出会在谁的手上,如今事态紧急,她先放一边,朝白脸道,“你赶紧回巴郡通报给殿下,此事十万火急,得想应对之策。”
“嗯,我即刻出发。”
待白脸消失不见,苏晚萤这才缓缓地从作坊里走了出来。她轻轻地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和嘲讽。
——裴问礼,是我小看你了。
他们一回京都,就先去宫中复命。封长诀的事更急,他先进殿,裴问礼就在殿外等着,生怕封长诀在殿内也出什么事。
“臣有罪,劳烦陛下忧虑。”封长诀进殿后立刻行礼道歉。
皇帝如今看见他完好无损地跪下殿中,恨不得咬牙切齿,表面上挂笑:“平身,幸好小将军安然无恙,否则大辛要损失一名大将。你可知,你失踪的这段日子,最该感恩的人是谁,南平将军放弃这些年在南疆的功劳,望朕彻查此事。”
封长诀郑重地点头,回话:“臣安顿好后,会上门道谢。”
“爱卿没事便好,此次在南疆助南平将军有功,南平将军特来朕面前为你讨赏,说吧,你想要什么?”皇帝意味不明地看向封长诀,后者立即摇头,谢绝道:“功劳最大的还是南平将军,臣并未帮什么忙,无需领赏,再者,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
“好。”皇帝求之不得,国库还没填充上,不需要赏赐最好。
裴问礼在殿外等了半天才见封长诀出来,他急忙迎上去,紧张地问道:“怎样,有没有怪罪你什么?”
封长诀笑道:“为何怪罪我,夸我还来不及呢。”
裴问礼松下口气:“没事就好。”
“我先回家了,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封长诀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出宫殿。
裴问礼望着他的背影不见,才收回视线,转身一看,崔总管在殿门处笑眯眯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