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听着这一团乱的陈词,只觉头大如斗,将温迪拎得更高了,然后用力一锤,风色诗人便在空中转起了圈。
温迪大喊:“喂喂喂,要转晕了!”
帝君眼眸一沉:“你还想着那本历劫记?”
温迪解释:“哎呀,不是说让你女装,是写个女子……再说我们还没发行呢……”
“你还敢发行?”帝君脸色一黑,手中使力,捏住对方的胳膊。
“啊,不敢不敢……”
帝君冷哼一声,得到求饶之后,才将温迪扔在一边。
少年诗人衣衫微乱,眼中似有哀求之意,敞开的袖子下露出红色的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这点力度,本不至于让风神受伤。
帝君不明其意,只觉面前这场景让他回想起那段故事中的暧昧描述,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走过去将那纸册揉的粉碎,才稍微安心一点。
“你就别想喝酒了。”
帝君挥手凝聚出大片的岩元素,把酒柜彻底地封印了起来。
再想到魈的处境,帝君更觉这诗人实在可恶,于是决定给魈托梦安慰一下对方。
梦境中。
魈迷茫地望着他。
帝君看着少年迷茫如雾的眼神,不由再度想到那段描述,勉强压制住这等杂思,单刀直入地说:“不要听温迪的话。”
“温迪……您说的是吟诗纵酒真君吗?他那样活泼灵动,引人欢笑,大家都喜欢,您也……”少年仙人的神情有些落寞。
帝君再度强调:“魈,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此人混迹市井,所学芜杂,善长哄骗,如果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尽管告诉我……特别是他写的什么……千万别放在心上去,我已把那些撕了。”
魈愣住,撕了吗?
吟诗真君所给的东西,帝君不一向视若珍宝吗?
只是因为写了关于自己的……就直接撕了?
魈只觉错在自己,半晌问:“您很介意?他说您不会介意的。”
帝君心中愤然,为何一个个手下都不听他的?
一口一个温迪说了什么……
面对金鹏夜叉,他总还是耐心地说:“我已说过,不必信他,我……”
我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这话如何说得清?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魈听到这话,终于得到了满足,安稳地闭上了眼睛,得到了一个美梦。
*
摩拉克斯回过神来时,依然觉得风神的影响力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再回头一看,影响力巨大的风神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