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生在那个年代,如果他不遇上那么多的事,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成为是一个学者吗?其实,他身上确实有一种非凡的气质,是什么呢?薛梦儿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反正他是一个将许多气质集为一身的一个怪物,在他的身上你可以看到一个君子,一个才子,一个浪子,一个混蛋,一个……。
她离开了休息室,她想仔细地看一下昨晚她曾经去过的地方。她走上了楼梯,发现那一排办公室很透明,一排窗户将里面的摆设清楚地显现出来,基本也就是几张办公桌椅加上一些文件柜。她从这头走到那头,除了最后一个房间外,其余的房间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保险柜。薛梦儿来到最后一间的门前,发现这里没有窗户,这里的门也与其它的办公室不一样,这是个银行经常能看见的那种保安门,这里原来可能就是一个财务室。
“月亮姑娘,你在上面做什么?”水怡的声音把正在思考的薛梦儿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没事转转,你们去哪了?袁泰山呢?”薛梦儿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走下了楼梯。
“他找船去了,今天晚上你们不是要出海吗?”水怡说,“我给你们去弄了点吃的。”
“什么好吃的?我正饿着呢。”薛梦儿走近水怡,发现她拎了一袋烧饼。
“哪买的?这附近有早市?”薛梦儿问。昨天他们是从小山那边翻过来的,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多少人烟。
“翻过这座山,再走半小时,有个小市场。”水怡回答。
薛梦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里你过去来过吗?”
“没有,泰山来过。刚才是他带我去的。”水怡说。
果真如此,水怡原先并不知道这里,薛梦儿想。幸亏姚思奇当时没有坚持要拘水怡,就算水怡全招了,她也说不出这个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有那串钥匙又有什么用呢?狡猾的袁泰山,这使的是什么招数?东方华夏可能会知道,等他醒了好好请教他一下。这家伙真的一晚上没睡吗?
“哦,真是难为你了,一大早就走这么远的路。”薛梦儿客气地对水怡说。
“我们习惯了,没事。东方华夏先生在哪?”水怡环顾着四周。
“睡着呢。”薛梦儿朝着东方华夏的椅子努了下嘴。
“哟,那真是不该,我们不该大声说话,一定吵着他了。”水怡压低了声音抱歉道。
“他没事,他睡觉很沉,就是别吵着那个看门老头就行了。”薛梦儿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东方华夏,她想通过水怡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水怡出去过了,她应该能给她提供一些信息。
“吵着看门老头?不会,他是个聋子。”水怡笑道。
“啊?怎么让个聋子来看门啊?”薛梦儿也笑了,这事听起来很滑稽。
“呵呵,谁知道呢。反正这里的东西岛上的人也不稀罕,拿回家也没用,不会有人来打这的主意。”水怡说。
“今天晚上就走吗?什么时候?”薛梦儿问。
“要等涨潮的时候,许多渔船都会乘着涨潮出海打渔,你们和他们一起走。”水怡说。
“哦,这出海还挺有讲究的。”薛梦儿对出海的规矩一无所知。
“那是啊,什么活都不容易。”水怡应着薛梦儿的话。
“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吗?”薛梦儿反应过来了,水怡用了一个词,她说你们和出海的人一起走,这就说明她自己好像是不和大家一起走。
“我不去,我一个乡下女人去外面能做什么?”水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把你们平平安安地送出去了,我就回去继续开我的小饭店。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你们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水怡又开始祈祷起来。
薛梦儿心一酸,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她还真单纯,她以为她还可以回去过她过去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协助犯罪吗?
“哟,东方华夏先生醒了?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水怡发现了走出来的东方华夏,抱歉地说。
东方华夏一付痛苦样“快,给我找杯水来。”
薛梦儿一惊:“怎么了,东方华夏?”
“头痛,我要吃药。”东方华夏不耐烦地说。
坏了,薛梦儿明白了,东方华夏犯病了,偏偏是这个时候。